“這韓大人,剛才還打人,這會兒又照顧孩子,真是有點分裂啊!”薛嘉兒說著隻有兩人能懂的話。
“我也覺得。”風傲晴表示同意。
“要是在我們那裏,這事兒那得上熱搜,但是這裏,好像很平常一樣。”
風傲晴沒有接話,她可不敢告訴薛嘉兒自己也殺了好多人。
這時,薛家的家仆有一個回了來,他告訴薛家兩姐妹,兩個哥哥找到了,正是在流民中。
風傲晴都鬆了一口氣,薛嘉兒有人照顧,肯定比跟她在一起過得好。
不一會兒,另外一個家仆扶著兩位薛家的公子趕了過來。
失而複得,兄妹四人抱頭痛哭。
兩人在山裏滾下了山坡,被山民所救,但是包袱丟了,也就沒有了身份文書,更沒有銀錢疏通,所以被困在盛秋街走不了。
薛玉成、薛玉寧兩兄弟又來多謝風傲晴。
而薛嘉兒早就忘記了風傲晴在這裏的身份,隻介紹,這是好友。
“風小姐......”
兩人看到這一身泥水卻掩不住華彩的女子,都有些吃驚。
但兩個寶兒蹦過來叫“娘”時,就更吃驚了。
“真是失禮了,原來是夫人。”
“無妨,我們這就要出發,正愁著她們要如何辦,就找到你們了。”風傲晴倒是無所謂的。
四人身份文書都丟了,銀包也丟了,但好在兩姐妹身上還有些首飾。
薛玉成本來想的是在這裏等水退,然後找兩個妹妹,昨天兩兄弟把身上最後的玉佩給了一個回連州的人,請他帶信給家裏,讓家裏人來接,隻是不知道可不可靠。
現在人既已找到,那就可以請昹泰發信,也可以用首飾找守衛換些吃食,等家裏人送文書。
“用不著這麼麻煩。”風傲晴對薛家四兄妹招招手,將人領到了桌案前。
桌前還跪著那個簽換文書的小吏。
這會兒舉過頭頂的手已經舉不動了,他上半身趴在地上,兩個手肘著地,支撐著小臂仍舉著韓朗那塊牌子。
風傲晴拾起他手裏的牌子,驚得小吏忙抬起了身。
她把牌子在小吏肩膀上擦了擦:“對不住,大人,我身上實在沒有幹淨的地方。”
說完,就把牌子放到了桌上。
“大人,薛家兄妹四人因水患丟了身份文書,還請您幫忙寫個過州文書和臨用身份文書,好讓他們回家。”風傲晴客客氣氣道。
“這......既丟失,那就......”
“哦,明白,我個罪婦是請不動您了,那......韓朗,你來!”風傲晴笑道。
韓朗正喝茶,就被點了名,還被點了大名,他都多久沒有聽到人叫他大名了。
誰敢啊!
就連長公主都是十分氣惱時才會叫他的大名。
好你個風傲晴!
長了臉了!還敢使喚我!
他放下茶杯,手往腰上去。
那小吏也是個明眼的,一聽風傲晴敢叫對方大名兒,這還不知道是什麼角色呢!
剛才也正是她大聲笑,才使得小吏去細看那腰牌,撿了一條命。
他於是忙磕頭:“夫人哪裏話!自是可以辦到的,既是韓大人的朋友,又怎麼會有假,我馬上寫,馬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