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曉搖搖頭,又拉住兒子的手說: “清兒,無妨了,娘好了。”

原來剛才何春曉和兒媳婦柳若琳在車上吃桂園,正好車壓到了個土疙瘩,她手一滑,整個桂園都入了喉。

聽到母親出了聲,賀泰清“撲通”一聲跪在了風傲晴身前。

“賀公子,我一罪婦可受不得您的跪啊!”風傲晴忙站起身。

“您救了我娘的命,如何受不起!受得起!”賀泰清正正地嗑了三個響頭。

風傲晴也隻好尷尬地受了。

這個世界的人真的是喜歡動不動就跪,隻有她總想不起來這事兒,總是等別人都跪倒一片了,才想起來自己也要跪。

“夫人應該沒事,隻恐喉中還是損了,這幾日少食辛辣刺激之物,吃些軟食、流食便好了。”

風傲晴把他扶了起來,又交代。

“多謝王......”

風傲晴朝他輕搖了一下頭。

“多謝莫少夫人。”賀泰清看樣子是知道永臨王府的事,所以一下就懂了。

莫北淵一直跟在一旁,眼睛沒有從風傲晴身上離開過。

賀泰清又來向莫北淵行禮。

風傲晴舉起自己的手給他看:“也不必使那麼大力的,手都震麻了。”

莫北淵一笑:“恐一次斬不斷,耽誤了你救人,好在賀公子的劍好。”

“今日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謝兩位。兩位是往北去?”

他這才得空打量兩人,都一身布衣,黃泥糊身,卻站得挺拔,姿態從容,那種氣勢便是無人能及。

“我們不便久留,你們也快走吧!你們不動身,我們也是走不了的。”莫北淵笑道。

賀泰清看了看他們身後的流放隊伍,明白了,自己這是官車,他們這些犯人要一直跪到他們走。

“是,我馬上動身,您可是會進昹平城?”

莫北淵點點頭。

“那就好。”

賀泰清再一次確認母親沒事了,就把兩人一直送到了隊伍前,怕解差們會怪罪他們。

見到蔣義,他的架子倒是端了起來,抬起了下巴說話。

“我是昹平城守之子賀泰清,這兩位是我娘的救命恩人,還請善待之,賀某必有重謝。”

蔣義一聽,他隊伍裏的人救了城守夫人,這人情得收啊!忙來行禮。

“賀公子放心,賀夫人現下無妨了吧!”

“多謝蔣捕頭關心,有了莫少夫人,已經好轉。等到了昹平落定,我一定請您喝酒。”

“那就先多謝賀公子了。”

蔣義讓陳和同來幫風傲晴取下手上斷的鎖鏈。

陳和同拿著斷開的鎖鏈一臉吃驚地看向莫北淵。

這可不是劍好就行的,他們這鎖雖不是寂夏的好鐵,但是也是實鐵所鑄,若是要劈開,還需十分深厚的內力。

“我想您也應該沒有鎖了,等到了昹平,我派人再製新鎖給少夫人補上。”

這話蔣義哪裏能不明白,立即就應了,沒有再給風傲晴上鎖。

賀泰清才往回走了幾步,一個家仆急急跑了過來,邊跑邊喊:“少爺!少夫人!少夫人!”

“怎麼了?”賀泰清心裏一慌。

“少夫人她......她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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