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孤身一人
趙恒川恍若未聞,周身散發著疏離的冷氣。皇帝向來喜歡臣服而厭惡欺瞞,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師傅,他也無法容忍被忤逆。
但常莒南不死心,“她殘害了韶華多少朝臣、而今也挑撥的你我師徒離心,你再這樣聽信讒言,江山就全完了!天韻的眼睛肯定把消息帶回去了,要不然薛止不會開這個口。你何必非要留個居心叵測的禍患。”
他是舍不得看著這大好江山被逐漸摧殘直至凋零。趙恒川站著沒動,阿烏也隻是默默地看著師徒兩個。
常莒南發覺真是勸不動,火大的摔門而去。
屋子裏就剩下他們兩個——或許還有個昏過去的九珍。趙恒川走到阿烏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其實師傅也沒說錯,對麼。”
阿烏坦蕩的問,“您說的是我引你過來挑撥你們師徒關係的事?還是我手段歹毒殘害了好多韶華朝臣的事?”
“鍾離錦。”趙恒川生冷的連名帶姓的叫她——他都還沒聽說過阿烏的真名。
“好難過,皇上就是這樣想我的麼。”她仰著頭,眸子裏亮晶晶的盛著委屈,“我動用傷身的法術幫你打探每一個人背後的秘密,把看見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了。而且最後的決定也是皇上自己做的,怎麼能說我害人~”
“我怎麼想你,不在你的計劃之內麼?”趙恒川更靠近了一步。
阿烏忽然覺得不妙,她方才和常莒南說的那些話是有真戲假做的意思,可趙恒川怎麼會忽然就開竅清醒了?難道是說的太過火把他也刺激到了?
“師傅說的對,薛止什麼都知道了。國與國之間怎麼會沒有眼睛呢,但是你知道我從天韻聽到了什麼消息麼。”
他伸手摸著阿烏的下巴,見她沉默著沒有反應又說道,“薛止已經立後宮了。”
阿烏依舊一動不動的,眼神沒有分毫波動,像是已經石化的雕像。
趙恒川便笑的厲害,“聽說新妃已經懷了龍嗣,月份很大了,生下來可就是皇長子啊。”
“納妃啊。”她紅唇輕啟,聲音軟和的吐出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麼,我管天管地也管不著人家娶媳婦生孩子啊。”
笑容漸漸散去,隱匿在笑這個舉動背後的暴戾慢慢浮現。他不能辨別阿烏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就如同她對自己說的那些、對常莒南說的那些,互相矛盾、環環相扣、充滿了迷惑的味道。
阿烏歎道,“但我確實很麻煩,看樣子,皇上馬上就要因我眾叛親離了。”
這是她的目的。
挑撥師徒決裂隻是順帶的,她要讓趙恒川直麵自己孤立無援的局麵束手無策。皇帝的身邊隻有一個人是可怕的,他還怎麼義無反顧的力排眾議輕信阿烏。
趙恒川的手向下一動,倏地一下掐住阿烏的脖子。他的臂膀那麼有力,像是拔蘿卜一樣卡著人脖子將人扔去床上,阿烏纖細的身體被拋的飛起來,重重摔在被子上。
阿烏捂著脖子要坐起來,但趙恒川已經飛快的壓上來,把人困在自己的臂膀中間。他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為自己寬衣解帶。
阿烏趕緊開口快速的說道,“你想送我走還是關起來都隨意,要是想繼續以前那樣我也沒有意見,我和你綁定了契約便不會主動打破合作關係,但是這件事真的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麼?為什麼沒有必要?”這與合作有什麼關係呢,一個皇帝想睡他的妃子,難道那還需要什麼理由。
就是因為他想,他喜歡這麼幹。
趙恒川將大氅甩在床下,忽然把沉重的身子壓了下來,“我送你回去。”如果他怎麼也不能長長久久的得到,即便是送回去也決不能完好無損。可以的話,他要送個壞了的、死了的,這樣才能以解心頭之惡。
阿烏用雙手推搡著身上的人,慌張怒叫,“滾開!”
趙恒川毫不理會身下人的叫喊,他身體的重量足夠壓製一個女人,空餘出來的雙手就四下忙活到處揉捏。
惡劣的快意從身體一直蔓延到心理,這感覺完全不同於他和其她妃子的時候,那是他忍耐了太久一朝放肆的快意。
阿烏手黑的很,發起火來又撓又咬,還敢往皇帝的臉上甩嘴巴子。趙恒川本就渾身浴火,他毫不讓步,一手扯著阿烏破碎的衣服,另一隻手也一耳光抽了回去。
他打完又撲上去啃咬她的肩膀,他想,他就不應該白白忍下這九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