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柳初見再一次展現了他的固執,“那時候我也是為了給王爺鞏固勢力,所以才會匆匆定了這件親事。那姑娘還在守孝,我時間充裕的很,所以是否要娶也從未仔細考慮過。隻要去請王爺幫忙多做些賠償,想必不會引起太大的亂子。這事是王爺承我的人情,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木鳶被唬得忘記了生氣,原本煞白的臉憋得通紅,之前懟天懟地的囂張氣焰散的一幹二淨。她小聲呐呐道,“可是王爺還未回來啊。”
其實她想說的是,小姐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王爺這次估計真宰了……
“要不然你給我一點時間,王爺興許很快會回來,我再與他商議。”柳初見說著便再次抓住她的胳膊。
木鳶驚訝的屏住呼吸,少女心冒出來就不敢動也不敢掙紮。她從一開始的難過糾結、到激動爭吵、到最後這樣突然甜膩,情緒大起大落太具有戲劇性了。
“所以……”柳初見緩緩開口,木鳶緊張的盯著他,看他艱難的把話說全。
“木鳶,你這算是答應我麼。”
“啊。”她低低長長的應了一聲,那音調說不清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柳初見有點急了,他好話賴話都說全了,怎麼還是沒有作用。他忽然攬住木鳶的腰將人抱住,“你還有什麼不滿的?現在就說出來,一並都解決了。”
木鳶羞臊急了,上手就推,“我沒有我沒有——”
她也是一時著急了,什麼都沒想就順著之前的問題往下應。但柳初見有自己的思考方式啊,這個“我沒有”,也就是沒有問題的意思了?
柳初見這遲鈍了多年的榆木腦袋忽然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開了竅,他低頭就去親,不管怎麼樣先把便宜占了再說。
還別說這種霸道範兒還真是好使,木鳶真就沒敢反抗。但是柳初見才剛剛碰上一下,還沒撈到什麼甜頭吃呢,就聽外麵有人跑著來喊:“大人!有消息了——”
這次也用不著木鳶推了,倆人很是自覺的立刻放開。
緊接著那小廝就懷抱著一個小布包衝進門來,他進門後也沒怎麼看局勢,上來就開始講了:“大人!這是在西北城郊以外二十裏處找到的!”
柳初見盡量平和的問,“找到了什麼東西。”
小廝展開手中物件,那是一件撕破的血衣,白色錦緞上繡有銀竹暗紋,在血色侵染下紋路清晰無比。
這明顯就是薛止的風格。
這種時候木鳶也根本顧不上兒女情長,她立刻就道:“我這就回去和小姐說一聲!”
最近一直都是她在兩頭跑著做事,小廝也已經了解,便立刻將血衣送到她手上,“麻煩木鳶姐姐了。”
木鳶拿著東西就往外走,然後聽到柳初見在她身後可憐巴巴的問,“等等還回來麼。”
木鳶臉一紅,“小姐有吩咐,當然還回來了。”她說著就往外跑,生怕被旁人看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