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夫人又恨又氣的退下後,老太太還在考慮著阿烏的婚事。看來二皇子對老五還是挺上心的,隻是這五丫頭好像也不是很聽話啊……
想到這裏老太太又覺得太操心了。那丫頭一定也猜到了,但願這管家權能讓她出口惡氣,可別跟著大房一起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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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管家權從一個人換成了兩個人,最樂嗬的自然還是鍾離敏了。她隻以為自己是個看戲的,旁人的事成與不成,好處壞處都落不到她頭上。可是萬萬沒想到啊,她居然也有坐收漁翁之利的一天,親姨娘居然從大夫人那裏得了便宜!
如此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砸的她快要樂暈了,當時她就想著,若是能再進一步、直接把大房給擠下堂,自己可就是堂堂正正的嫡女了!
不過這些事兒她也就是想想,現在就拿著嫡女的譜可為時過早。徐姨娘還暗自告誡她,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警惕小心,絕對不能出了紕漏,把這權利再給失掉。
徐姨娘在這府裏卑躬屈膝十好幾年了,自然沒大夫人那種高傲看不起人的臭毛病。她是個拎得清的,知道這相府裏麵誰最大。況且就楊林之那件事,阿烏能擺平那麼大一個局,還拉著二皇子下了水,肯定不是個軟柿子,
所以她主動上門來看望阿烏,凡大事小情都要和阿烏知會一聲通通氣。
阿烏往往都讓徐姨娘自由發揮,所以每次徐姨娘從阿烏這兒出門都是喜不自禁的。
別看徐姨娘平日裏不聲不響的,但其實做事還頗有手段。她一麵兢兢業業的管治相府上下,一麵悄悄將自己的人手替換上重要的位置。
不過這二十來年大夫人已經在相府積累了不少人脈,就算她再不得勢,其地位也不是輕易能撼動的。所以,在這方麵阿烏就幫了徐姨娘不少的忙——
深夜,趁著所有人熟睡之時,一個人影悄然摸進了阿烏的房門。
他輕手輕腳的將門帶上,悄無聲息的來到阿烏床前,這夜色太黑,他試探性的伸手摸了一把,卻發現床上竟然是空的。
果然,人是又不在麼。
就在這時,屋裏燈火忽然亮了起來,那人被嚇得幾乎要跳起來,他一回頭發現阿烏竟然是坐在椅子上。
摸進屋裏的人竟然是木蓮,她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連連求饒,“小姐、小姐饒命啊……我真的不是來偷東西的……”
這時木鳶和木槿等人也都走進屋子來,看著木蓮的表情十分複雜。尤其是木槿幾人最是痛心,她們都是被一起分過來的,還一起擠過破屋子,感情十分要好。
阿烏撥了撥燭花,讓火光更明亮許多,“我知道你沒偷東西,但你其實是想放點什麼吧。”
“不、不是的!奴婢做了噩夢,夢見小姐出了事,忍不住想來看看,並沒有別的意思啊!”木蓮雖然害怕,但還算鎮定的說著。
說的這麼流利,看來這借口想了很久了啊,阿烏擺了擺手,“先搜身吧。”
木蓮有些慌了,她想要掙紮,但是架不住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按著,很快被木鳶掏出了身上所有的物件。
現在的木鳶也學會了很多,她在那堆零碎裏挑個小香膏瓶子遞給阿烏。
木蓮被鬆開以後癱軟在地上,懇求道:“小姐,那隻是普通的香膏……”
阿烏卻沒理會這茬兒,她看著那瓶子的花紋淡淡的說,“我封縣主之前,是你告訴大夫人,我每天都不在家裏待著的吧。”
“奴婢怎麼會呢,奴婢沒有背叛小姐。”她將頭用力磕在地上。
阿烏嘴角咧開,“可你沒想到我會主動承認與二皇子有私情,你這條消息居然沒用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