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知歎口氣坐著沒動,鄰座一人猛然起身也跟著出了茶樓。
薛榮心中怒氣難平,忽然被身後一人抓住肩膀便怒氣衝衝的回頭,迎麵而來的拳頭將他掀到在地,鼻腔和腦袋都嗡嗡作響。
薛榮正要發作,就見巫子明正怒視著他,雙眼紅的要吃人一樣。
薛榮的怒火一下子就滅了大半,他抹了抹鼻血從地上站起身來,冷冷的道:“原來是你搬的救兵,這事兒就這麼算了,看在我和她好過的份兒上,我也不會追究你什麼。但你們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否則別怪我說出去什麼!”
薛榮話說的霸氣但是眼神有些發虛,還後退了幾步,大概是怕巫子明再動手。巫子明用殺人的目光瞪視著他沒有說話,他覺著巫子明也有顧忌,便捂著鼻子匆匆離去。
巫行知走到巫子明身邊悠然的道:“你不是真想鬧大吧?”
“可他——”
“本來就是過來試試,不然你和巫麗香誰都不死心。現在好了,你們不用惦記著讓薛榮帶人走了。”這娶老婆是否非要處女,這個事還真是千古難題啊,她倒是沒法咬定薛榮和巫麗香到底誰對誰錯,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巫子明惱怒萬分的一甩手道:“今天就不應該來!”
“好了,你回去勸勸她吧,尋死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要不嫁了,要不自己走。”巫行知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離去。
在那之後,巫麗香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鮮少哭哭啼啼尋死覓活,漸漸地還能去群星齋請安,以前幹嘛現在還幹嘛。說話的時候也多少有些原來算計別人的影子。
這樣的轉變叫柳姨娘和巫子明放心許多,巫子明對巫行知已經沒了什麼敵意,因為他們現在沒有利益衝突、還有共贏的空間。可柳姨娘看巫行知的眼神愈發陰森,處於女人的直覺,她就是認為巫麗香這麼慘都是巫行知害的。
又過了不到兩個月,趕在深秋之際,相府就匆匆將巫麗香送去了八皇子府。可能是最近的事兒一件接一件的壓過來,叫巫寒天實在害怕了,以免夜長夢多。
娶妾沒有什麼排場,隻一頂轎子把人送過去就算完事,彩禮聘禮也少的可憐。送人那天相府裏沒有任何大紅的裝飾,就柳姨娘在自己院子裏掛了幾段紅綢,簡單蕭條的很。
巫麗香能選擇老老實實的順從卻是在巫行知的意料之中,畢竟嬌生慣養脾氣還不好的富家小姐,平日裏最擅長的還是嗆人和要東西,她才不敢自己出去漂泊呢。
但巫行知有點小羨慕,她要是能有人支持她出去,她巴不得馬上收拾東西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