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語調惆悵,“隻是感慨,世人皆有出頭日,唯有我這不受待見的側妃果然是過得一天不如一天。用不了多久,興許禦赫也不用再忍著我們母子了。”
巫行知的眉頭擰在一起,這女人從見麵開始就一副好說話的樣子,但是根本一點都不好說話!把她吹捧得夠高了,帽子扣了一個又一個,辛悅和巫流雲也讓她拎出來說了一遍,還歎息自己大勢已去。難道是在暗示自己庶出得勢不把正經貴族放在眼裏?
側妃失落的用袖口擦了擦眼角,還是不接東西。巫行知將手放下道:“那我就給娘娘拿進去了,若是小王爺盤問起來……”
“那你看著辦就是,我也不會非讓你為難。”側妃感激的對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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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行知拎著那隻香包一進屋,珠兒就指著她驚呼一聲:“三小姐……你的臉……”
巫行知猛然想起來,用手捂住臉叫道:“啊?我都忘了!”好疼啊!
“這傷怎麼還能忘?我來看看。”珠兒趕緊拉著巫行知坐到桌前,順手將皇宮送來給禦赫的外傷藥都倒騰出來。反正阿言的傷隻有一處,根本用不上那麼多名貴藥材。
“三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弄的啊?”珠兒惱火的追問,女孩子家居然打臉,太過分了。
巫行知口齒不清的叫道:“哎,阿言。”
“三小姐?”阿言從床上費力坐起。
“禦赫和側妃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側妃幹的?”珠兒忽然脫口而出,她繡眉緊緊皺起,手的動作都停了。
“那倒不是……”
阿言道:“這太細節的事屬下可不知道,難道側妃剛剛找過你了?她對你做什麼了?”
這兩人的反應未免太過緊張,巫行知將手裏的東西舉起來晃了晃,“也沒什麼,她就叫我把這個給禦赫,還說不要提及是她給的——哎!”
她還沒說完呢,珠兒就將香包搶了過來,拿起桌上的剪子哢嚓就戳了下去。
巫行知目瞪口呆,就見珠兒利落的將裏麵的藥料全部翻出來,然後細細的來回翻找。半晌過後,她才鬆了口氣道:“裏麵是安神的草藥,出自南邊特產,倒是沒有毒。”
“你們……平日裏都是這麼對她的?”巫行知眨眨眼,這麼費心費力做好的東西,居然說剪就給剪了?他們真的是連麵子上的功夫都不要做的麼?!
“……是。”珠兒和阿言對視一眼,忽然有些尷尬。
“沒、沒事,反正大家都一樣奇怪。”巫行知擺手,反正這是別人家的事,到底內幕如何誰又能評判呢。
珠兒有些無措的拎著香包的兩張皮,緊張的解釋起來,“三小姐,側妃可能隻是想借機讓你看看她是個好人。”
“然後呢?我就會幫她了?”巫行知抬頭看著珠兒,目光帶著不解和無奈。
珠兒愣了一會兒,似乎也想不到側妃到底能有什麼陰謀,隻呐呐道:“也、也沒什麼……您時刻小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