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至始至終都冷著一張臉,顯然是萬分不樂意的,但是不樂意是不樂意,她也沒出聲拒絕。
這事顯而易見,之前巫行知被送去了太子府,老夫人是以為能一舉的貼上太子這個未來儲君的,所以外麵傳言什麼的她巴不得多一點。結果呢,太子忽然之間就不喜歡三姑娘了,那傳言可是鬧得相府自打臉啊。
雖然巫行知能和小王爺連上線也挽回了臉麵,可誰知道禦赫居然惹了仇家啊。今兒三姑娘若是去了,那一來一回的就傳的就更多了,指不定外麵都怎麼說相府的風氣呢。要是禦赫沒死還好啊,這叫攀上好親事。可若是他死了,那這就叫添濃墨。
巫行知對著巫寒天一禮馬上就要走,結果巫靖華站起來了,聲音極其洪亮的來了一句,“我也要去。”那範兒,若是忽略背景,頗有些巾幗風采。
巫寒天怒斥她,“這和你沒關係。”巫行知他管不住,這個還能管不住麼!
“靖華!”老夫人嚴厲的叫了她一聲,暗示她快點坐下。
可巫靖華這次是鐵了心了,她是第一次一點都不怕這幾位長輩,卯足了勁兒梗著脖子道:“祖母,這次不一樣,我得去看看他——”
“住口,你胡鬧什麼!”巫寒天是真發火了,上趕子的事兒他女兒做的還少麼!
巫行知瞥了她一眼,就見巫靖華急的頭上全是虛汗。這個二姐姐雖然蠻橫不講理,但是對於巫寒天是怕的、對於老夫人也是討好的。
可她這次居然敢完全不怕死,竟然說出那麼愚蠢的話來,禦赫當初是做過什麼讓她這麼死心塌地的啊?巫行知估計等這幾個人把巫靖華訓明白應該會耽誤很長時間,便自己就跑出門去。
那侍衛失血過多已經走不動了,恰府醫過來,把他留在相府診治傷勢。
巫音兒的目光隨著巫行知直至消失不見,然後繼續低頭看著手。
——
那個侍衛的馬就拴在門口,馬身上也有血跡,馬鞍子還是騎兵的樣式呢。
巫行知也沒帶著絲絲,獨自一人翻身上馬。這馬也認識路,都不用鞭子催,自己就拔腿往禦王府跑去了。
在疾馳的馬背上,巫行知心裏開始隱隱不安。
那侍衛傷的如此重,也不知道禦赫有沒有成功離開,還有阿言,他可能也真的掛彩了吧。聯想到皇後昨日那麼恰巧的來截胡,這要說沒有人設計絕對不可能吧?
而且她臨到要走的時候還扯上了巫子毅這一檔子事兒,也沒個機會弄清楚什麼呢,還真是壞事兒都趕在一塊兒。
這馬將巫行知帶到禦王府門口,巫行知翻身下馬,直奔著守門侍衛跑過去,大聲道:“我是巫行知,我要見禦赫!”
那侍衛竟然也認識她,二話不說單手就推開大門,“三小姐請。”
巫行知跟在侍衛身後,想著他認識自己,會不會是禦赫的親信呢,便暗示性的追問了一句,“小王爺人呢?你都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