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青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立刻反駁:“剛剛明明是你在騷擾我,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眾人聽到禹子真這麼一說,辱罵聲更大了,她無用的辯解瞬間淹沒在人聲中。

其中一個女子罵得滿臉通紅,越罵越氣,手裏拿了個黑乎乎的臭雞蛋直直砸向沈笑青。

兩人都淹沒在眾人的辱罵聲中,眉頭緊鎖,心頭火氣翻湧,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紀淩舟正背對著他們,麵向管家徐徐解釋,並沒有留意兩人的情況。

眼看臭雞蛋就要砸在麵門,她好像已經聞到了雞蛋裂開的腥臭味道。

就在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竄出,兩隻手指穩穩捏住雞蛋,原本要裂開的雞蛋竟仍然完整無缺。

順手望去,一位華服錦袍的矜貴公子正背著站在麵前,長發如緞披在身後,他略伸手一拋,那臭雞蛋原原本本回到來人手中。

“濯月真人像前,不得沾染穢物。”他的聲音清冽又帶著幾分慵懶。

旁邊的管家看到來人,連忙恭恭敬敬走過來,俯身行禮。

“你們為何辱罵濯月真人?”

他緩緩轉過身來,這時才看清他的精雅妖冶的麵容,他眼眸光華流轉,又稍顯倦怠,五官柔和不似男人,膚色偏淺,顯得有些蒼白。他長得極美,連沈笑青都暗歎自愧不如。

“你看到我們罵人了嗎?”

他微微一愣,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看到,為什麼說我們罵人呢?”

“濯月真人像前不得誑語。”

禹子真聽罷,有些羞愧,又害怕自己的謊言被揭破,複而理直氣壯說:“對,濯月真人像前不得誑語,你們不僅不朝拜,不供果,還欺騙眾人,xxx快把他們打下獄火間,受獄火炮烙之刑!”

沈笑青心裏一惱,對禹子真說:“我們確實沒有朝拜,也沒有供果,因為我們不知道這裏的規矩,但我們絕對不會辱罵自己的師父。”

此話一出,眾人皆懵。

貴公子挑眉,似笑非笑:“你是說,濯月真人是你們的師父?”

眾人皆知,濯月真人收了兩個金丹徒弟,而這兩個徒弟僅用了三個月便突破元嬰,神兵穀一躍成為擁有三位元嬰大能的頂級門派。

但麵前這幾人隻有築基中期境界,為首這名女子肩上還趴了隻毫無靈力的小鳥,跟彈丸一樣小。

真是狂妄至極。

沈笑青沒有回答他,轉而對禹子真說:“濯月真人像前不得誑語,你再說一遍,我們有沒有罵濯月真人?”

禹子真被他這麼一說,又羞又惱,念頭一轉,又挺直胸膛喊道:“你們做了什麼事,你們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沈笑青心頭怒火翻天,但仍然保持理智,她不想大庭廣眾之下暴露修為。但蒼虞快忍不住了,他微微閉眼,即將放出威壓,一隻清瘦的手在肩膀重重一拍。

“師兄。”紀淩舟對他微微搖頭示意,又對貴公子鞠手。

“我們確實是濯月真人門下的弟子,路過這衝天樓,便想來瞻仰師父的絕妙之作。”

轉而暗暗使力,一直躲在背後的沙承越突然被推了出來。

“沙督主?”貴公子又一挑眉。

沙承越訕笑俯身行禮:“嗬嗬,xxx,我們又見麵了。”

沈笑青冷笑道:“沙承悅,你們還想不想要龍爪雷鳴車?”

聽到龍爪雷鳴車,沙承越秒懂。

“鄙人奉城主之令,特地請來濯月真人的愛徒沈仙師,為城主研製龍爪雷鳴車。路遇此地,多有叨擾,失禮、失禮,嗬嗬。”

又連忙將前因後果解釋一番,還添油加醋狠狠唾罵了幾句禹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