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那時候是因為心生魔障，才會如此暴躁。
所以，溫柔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我說，你那麼厲害，為什麼不早點來，不然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看著滿地的同門，她的心裏愈發悲涼。
“抱歉，因為那個人拖著我……”
紀淩舟還沒說完，她丹田一痛，一口心血翻湧而出，轟然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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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的兩道雷電不停交織翻滾，丹田內電閃雷鳴，將靈氣攪得天翻地覆，連小嬰兒也不滿得拳打腳踢，仿佛身體要被撕碎了。
不知過了多久，兩道雷電在交織之中竟開始融合，變成一顆小小的雷球。那雷球微微閃著紫光，仿佛生出了靈智，四處遊走，這裏碰碰，那裏頂頂，十分頑皮。
她皺著眉，似乎很不舒服地滾來滾去，嘴裏不停發出嚶嚀。
看著她飽受折磨的樣子，蒼虞的心仿佛被人高高拎了起來。
他嚐試探入神識，結果一碰丹田便被電了回來，再探時，丹田變得堅固無比，無法進入一分一毫。
他歎了口氣，自己什麼也幫不了她。
他第三次覺得自己很沒用。
緊緊握住她柔嫩的手，反複摩挲著，仿佛這樣可以緩解他緊張地心情。
之前她似乎對那天說的話略有悔意。
是因為她也有……和他同樣的心情嗎？
會是這個答案……嗎？
他小心翼翼低頭，溫熱的唇瓣輕輕吻著她的手。
“沈笑青，你明白我的心情嗎？”他喃喃自語。
沈笑青睜開眼，就看到蒼虞在親自己的手。
嚇了一跳，連忙抽回手，又驚又疑地瞪著他。
他看著空落落的掌心，又看到她一臉戒備的表情，心裏湧上一股酸澀。
她不喜歡他。
這個答案昭然若揭。
他啞聲說：“你醒了，可還好些？”
沈笑青翻身坐起，內視丹田，體內的小雷球已經安靜下來了，正被小嬰兒摟著睡覺。
“我沒事了，謝謝你。”
他苦笑：“你我之見，不必言謝。”
“師父怎麼樣了？師兄師姐們呢？掌門還好嗎？”想起先前看到的慘烈局麵，她眼裏泛起一陣氤氳。
“他們還在休養，有師弟照顧，不會有事。死者三十五人，已經安葬了。”
話說完，兩人皆沉默不語。
許久，他才悶悶問：“你怎麼不問我？”
“嗯？”
沈笑青詫異看著他，他的神情竟然有點可憐巴巴。
“你不是挺好的嗎？看你能跑能跳的。”
想起他剛剛抱著她的手啃的樣子，她又覺得尷尬起來。
“那什麼，我去看看師父。”說罷，起身就要出門。
他咬咬牙，下定決心，迅速起身，在門前擋住她：“沈笑青，我……我心悅你。”
他的語氣極慢，帶著點期待和祈求，靜靜看著她的表情，一絲變化都不肯放過。
他已明白自己的心意，隻想得到她的回複，即使被拒絕，也不會放棄。
沈笑青仿佛聽到什麼驚天大雷，心髒漏拍了幾下。
雖然感覺他最近有點異樣，對她太好了，甚至超過了朋友的界限，但是她從來沒想過這個曾經的暴力男會跟她表白。
她整張臉又燙又紅，體溫爬升了好幾度。
緊張地咬了咬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緊張？她緊張什麼？表白的又不是她。
“我……”
抬頭撞進他飽含期待的深目。
她不是第一次被人表白。
有從不認識的，也有混得很熟的。
對於這些人，她也隻是隨意回複幾句。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
她不想敷衍他，她想慎重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