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去洗洗眼。”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夏怡寧不想許景年來看自己,可他還是來了。
“夏小姐,我們就先走了。”
保安和開鎖師傅也不想做電燈泡,關上門,就走了。
好在剛剛比較黑,夏怡寧噴得不是很準,隻噴了一點到許景年的眼睛裏。
不過,許景年的眼睛還是紅了,像是隻兔子一樣。
“下一次記得先給我打電話,不要直接撬門。”
夏怡寧打開廚房的燈,準備收拾著做晚飯。
冰箱裏已經沒有多少東西了,隻剩下一袋酸奶和一根黃瓜了。她平常不怎麼自己做飯,櫃子裏連米都沒有存下。
她在電話裏和許景年說自己要熬白粥,心裏卻想著晚上點外賣。
可現在許景年過來了,他這個時候也應該沒有吃飯,兩個人的飯真是有些麻煩。
許景年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夏怡寧在望著冰箱皺眉。
“你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不用住院了。”
夏怡寧關上冰箱,準備去拿手機下單一些食材,一袋酸奶和一根黃瓜可是喂不飽兩個大活人。
她解鎖屏幕後,發現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許景年打的。
剛剛她睡得太死了,竟然一個都沒聽到,怪不得許景年以為自己要自殺。
“林助理一會兒會送晚餐,你不用點外賣了。少吃外賣,不幹淨。”
許景年打量了一下夏怡寧住的屋子,想了一下她還缺什麼,順路讓林助理一起捎過來。
“你不用這麼關心我的,小心一片真心喂了狗。”
夏怡寧有些煩躁的把手機扔在了餐桌上,斜倚著廚房的櫃子,雙手環抱在胸前,暖色的光打在她臉上,可整個人仍顯得淡漠而疏離。
她眸子上浮著一層冰冷,可眸底裏卻有著複雜的感情在湧動。
許景年對她這樣親近,讓她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你是狗?”
許景年薄唇微微上揚,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裏閃著光,低沉的嗓音莫名的動聽,像是小鉤子一樣的攪得夏怡寧有些心慌。
“你才是狗呢。”
夏怡寧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反擊許景年。她平日裏在生意場上是很健談的,可以遇到許景年就成了啞巴。她對許景年說過最凶的那句話,他也還給自己了。
許景年走到了夏怡寧身邊,身子往前一傾,整個人貼到了夏怡寧身上。
“狗喜歡咬人,我想要咬你。”
男人薄唇貼到了夏怡寧的耳邊上,吞吐著灼熱的氣息。
夏怡寧覺得耳朵裏癢癢的,有些不舒服的偏了偏頭。她臉已經全紅了,小巧的耳垂紅得要滴出血了。
她惱怒的推了推許景年,可身前的人卻紋絲不動。
“你離我遠點,我們兩個沒有關係,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我們在一起吧,這一次不要騙我了。”
許景年的下巴頂在了夏怡寧的頸上,雙手環住了她的細腰,把人禁錮在了自己懷裏。
明明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可他還是忍不住說出來口。
他可以對除了她以外所有的人冷靜,唯獨沒法對她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