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一直被害妄想症,一直覺得“阮婉芸”的死有幕後黑手操作,隻是她沒查出來而已,以至於很長的一段時間,她看後宮妃子們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警惕,還弄了不少烏龍,惹得她在後妃中的人緣也不好。

不過她不在意就是了。

可以說,這皇宮之中,小到洗衣服的宮女太監,大到一宮之主的妃子,就沒幾個沒被她得罪的。

觀望了幾天後,她們終於確定了阮婉芸這次是真的失寵了,便開始在阮婉芸麵前舞起來。

好一點的,就是隔著房門說幾句刺人的話,嚴重一點的,便示意下麵的人克扣她的份例,於是阮婉芸再一次體會到了權勢弱小的滋味。

現在這一點欺負還不致命,以後呢?

短短一個月過去,阮婉芸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原本養起來的一點肉全都消失了,看上去像一朵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白花,隻是有些營養不良,畏畏縮縮的上不了台麵。

半路穿越而來的穿越女,即使接受了“阮婉芸”的記憶,也比不上真正接受了宮中規矩儀態訓練出來的正牌,平常還能端著,一到了逆境,就支棱不起來了。

“見過陛下!”

身為答應,身邊伺候的人也少了,在這座簡陋的屋子裏,僅剩的太監宮女凍得瑟瑟發抖,見到溫紹之後連忙行禮。

心中也不由猜測著溫紹的來意,更是燃起了希望,難道他們主子有複寵的機會了嗎?

“開門。”

溫紹越過他們,徑直走進屋內。

說實話,溫紹現在有些後悔了,好好的,他就不能待在自己的宮殿裏嗎,想見阮婉芸說一聲就好了,幹嘛大老遠地跑過來,有點凍耳朵。

不過,見阮婉芸過得不好,他就放心了。

“溫…陛下……臣妾見過陛下。”

阮婉芸緩緩下拜,剛才聽到外麵通傳“皇上駕到”,她還以為自己冷得出現幻覺了,原來沒有。

太好了,她終於能夠出去了。

溫紹看著她,沒有喊平身,隻是揮揮手,將她的一肚子的話打進肚子裏:“朕這次來,想讓你看一樣東西。”

李公公呈上來一個精致的木盒:“小主,打開看看吧。”

阮婉芸有些愣,接過來打開一看,頓時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連聲驚叫:“這!這是什麼東西!”

木盒一脫手,落在地上,裏麵的東西也露了出來,隻見裏麵竟然是幾根手指,看著很是新鮮,似乎是剛才人手上砍下來,隨著她的動作,木盒底部的鮮血滴落在她的衣裙之上。

“陛下,這是什麼?”阮婉芸被凍得蒼白的臉更沒了血色,不懂他的意思。

“大傻逼!大傻逼!”站在溫紹肩膀上的溫白又忍不住了,飛到阮婉芸的頭上耀武揚威,鳥爪不停亂動,將她還算柔順的頭發弄得很亂,徹底沒了形象。

打擊壞女人,鳥鳥有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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