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看了快半個小時,母親也就這麼被盯著繡了半小時,母女倆倒是都一樣的執拗。
“不繡了?”林秋荷總算是放下了針,將刺繡放置在一側的桌子上,景舟舟見狀,溫聲問了句。
林秋荷略有些不樂意,看了她一眼,“你就沒有別的事情要做麼?以前你不是忙得半個月都見不到人影嗎?”
景舟舟聽著這埋怨,心裏倒是美滋滋的,這不就代表林秋荷其實是想要她陪嗎?
“那我現在不是知道錯了嗎?以前是我天天忙著工作,把身邊最重要的人的感受都給忽略了,現在我醒悟了,也明白了,所以我以後要天天來陪你。”景舟舟見機抱住了林秋荷的胳膊,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林秋荷嘴裏還是不情願的,但是並沒有抽出胳膊,“以前做不好的,現在再做也沒有意義了,彌補不了。”
“我知道彌補不了,所以我要加倍努力,把現在最好,未來也不能落下。”景舟舟靠在母親的肩上,很是心安。
以前景舟舟在她跟前,幾乎是沒有撒嬌的可能,但是也不知道是否是年紀大了,她越來越愛在身邊親近的人跟前撒嬌。
林秋荷抿著唇,“你倒是變了很多,之後見了景海,把你前夫也帶來,我先看看。”
莫名蹦出來前夫兩個字,景舟舟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
“媽,你也說了,前夫,既然都離婚了,你還要看他做什麼?”景舟舟沒能理會林秋荷的這個要求。
實際上,她也並不是很樂意讓林秋荷和寧醉墨見麵,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寧醉墨現在一心想要複合。
林秋荷呢,也巴不得她早點把人生大事給解決,擔心兩個人目的一致,之後她的煩心事更多。
景舟舟這樣一想,覺得有些好笑,她已經結過一次婚的人了,難道人生大事不是解決過了嗎?
“我想看他。”
景舟舟沉默了片刻,其實兩個人也見過,隻是當時林秋荷在昏迷,或者林秋荷不知情。
“我隻是想要見他,其餘的不會做些什麼,你們已經離婚了,我就算是想要做些什麼,也做不了。”林秋荷難得的說了那麼多話。
她還是沉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排,許久後開了口,“媽,有照片,你可以看。”
“……”
林秋荷臉上明顯出現了無語的神色。
“照片我之前就看過了,我要看真人,你看著安排一下,你們之間應該還有聯係,結婚幾年,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這一點,林秋荷倒真是說對了。
她現在和寧醉墨就處於說不清理還亂的狀態。
“我就這兩個要求,你能做到,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好好解釋。”林秋荷看了看她,又拿起來刺繡,準備繼續繡。
景舟舟有些無奈,現在林秋荷這話的意思,好像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在通知她。
她沒得選,也選不了,“行,林女士,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