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問完景舟舟就後悔了,她總是嘴上說著不願再和寧醉墨牽涉過多,可每次他出現,她又忍不住靠近他,甚至還想依賴他。
比如現在,她竟然將自己難以下決定的難題拋給了他。
寧醉墨沒有立刻作答,而是在思索了許久之後,認真地回答說,“如果伯母身體狀況現在還算穩定,我覺得可以試試,畢竟,有些事總是需要了結的。”
“了結?”景舟舟收回視線,看向寧醉墨,“所以你覺得我媽找景海,是想把他們倆之間的事做個了結?”
“嗯。”寧醉墨點了點頭,而後條理清晰地分析起來,“我雖然不太了解伯母,但根據你的描述,我覺得這些天伯母也是在給自己時間,她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緒。”
“在她生病期間,你為了她的身體著想,隱瞞了她很多事情,以至於她一直認為景海還是當初那個深深愛著她的人。後來她知道了真相,定然會有過一段傷心欲絕的時間,但與此同時她多半也想通了一些事,不然不會現在她才提出要見景海。”
“不過呢,這些也都是我的猜測,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等幾天,觀察觀察伯母的情況再做決定。”
景舟舟很聰明,迅速就理解了寧醉墨的意思,“是啊,若是我媽還對景海有所期待不會到現在才提出見他。所以我媽這次要見景海多半不可能再跟他求證什麼,也不會聽他辯解什麼。”
“如果真是這樣,其實答應她讓她見景海倒不見得是件壞事,隻是究竟如何我現在也不敢確定,我確實需要好好再看看再想想。”
寧醉墨表示讚同,“肯定是要仔細考慮的,反正伯母也沒說要立刻見,這事也不用急於一時。”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些時候越是著急越是容易把事情搞砸,倒不如緩一緩再看,興許就會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通透場景。
“我知道了,謝謝你。”景舟舟抿了抿唇,再次跟寧醉墨道了謝。
寧醉墨笑了笑,眉頭輕挑,“你不是說我們現在算是朋友嘛,朋友之間,不用總是那麼客氣。”
隻要跟景舟舟在一起,他似乎總是能聽到這倆字,他的耳朵馬上都要對這倆字起條件反射了。
景舟舟不以為意,說出自己的觀點,“我們是朋友沒錯,可我覺得正因為是朋友才更要懂得感恩,不說謝謝,總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的好吧?”
“是是是,景總說的有理,是我格局小了。”
“不敢不敢,商業巨頭的格局怎麼可能會小?寧總這話可是折煞我了。”
寧醉墨無奈,論嘴上功夫,景舟舟稱第二,隻怕沒有人敢稱第一。
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他索性轉移了話題,“行,是我的不是,為了賠不是,我就給景總再做一回司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