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後不過幾秒,寧醉墨忽然又改了主意,“算了,讓你的人繼續跟著吧,切記不要被發現,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及時反應。”
“是,寧總,我知道了。”
“去吧。”
將唐助理打發走,寧醉墨雙手交叉撐在桌子上,雙手則承托著額頭,隱隱有些頭痛。
這一會兒時間,他接受到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以至於他現在還有些沒有緩過神來。但他的震驚並不來源於白柔的喪心病狂,而是來源於景舟舟突然的變化。
他不清楚現在景舟舟對他究竟是什麼感受,更不清楚未來的路要怎麼走,這件事情了解之後,他們之間還會再有交集嗎?
彼時,被他念著的景舟舟已經回到了住處。
自從得知了白柔就是三番兩次想要害她的人之後,她不是在出謀劃策就是在身體力行去想辦法報複白柔,來回奔波了幾趟,這會兒她真的有點累了。
景舟舟半躺在沙發上,腦海裏浮現的卻是寧醉墨的影子,她忍不住去想今天兩人見麵後發生的一切,還有他說過的每句話。
可是越想她就越覺得心煩,最終她不堪其擾,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她心煩意亂地揉了兩把頭發,自言自語道,“不準想了不準想了。”
不想這話恰好被外出回來的溫可聽見。
溫可自然地走到她身邊坐下,撫順了兩下景舟舟亂糟糟的頭發,問她,“舟舟,你剛剛說什麼,什麼不準想了,想什麼,怎麼就不準想了?”
“沒什麼。”景舟舟擺了擺手,有些心虛地笑了笑,她可不敢把實話告訴溫可,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哎,可兒,你這是從哪兒回來?”
“去見了幾個朋友。”溫可衝景舟舟挑了挑眉,“都是在新聞和媒體界混飯吃的朋友,舟舟,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景舟舟瞬間來了精神,“你把白柔的所作所為爆料給他們了?”
溫可下巴微抬,表情帶著些許的小傲嬌,“何止爆料,我還給他們提供了部分證據,而且都是那種鐵證,無法辯駁的那種,反正這次不把白柔錘到坑底我絕不罷休。”
說起白柔,她又不禁憋了一肚子氣,“我是真沒想到,她為了害你連那麼陰險的辦法都想的出來,甚至不惜手上搭上人命。既然她不愛惜自己的羽毛,那我們就更沒必要手下留情,這次絕對可以讓她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地。”
雖然說娛樂圈的水非常深,互聯網沒有記憶的人和腦殘粉也很多,可一旦觸犯到法律的底線,那即便再有手段,也不可能再有機會能回到這個行業。
看著溫可這同仇敵愾的眼神,景舟舟心中湧過一陣暖流,她抱住溫可,眼神中滿是感動,“可兒,你太棒了,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那不必須的嘛?你可是我的閨蜜,那個白柔敢對你下手,我當然不能讓她好過。”
說著,溫可伸手捏了捏景舟舟的臉,“至於你啊,就別操心了,今晚安心睡一覺,等著欣賞明天的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