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就是想讓我毀容罷了,她雇了人拿硫酸往我臉上潑,所幸當時學長眼疾手快拉了我一把,我才僥幸逃過了一劫。”
景舟舟釋然地笑了笑,自我調侃道,“不然啊,恐怕寧總現在看見的我早就已經麵目全非,不堪入目了。”
“舟舟……”寧醉墨垂眸,心中是無盡的悔恨。
“害,沒必要,事情都過去了,現在又何必再糾結?再說了,我現在也好好地坐在你麵前。”
女人故作輕鬆的模樣讓寧醉墨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抬眸望向景舟舟開口問道,“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也許你說了,我可以幫你……”
沒等他把話說完,景舟舟就打斷了他,“幫我什麼?告訴你了你又能怎麼樣?寧醉墨,你捫心自問,白柔回國以後鬧了多少幺蛾子,而你,又有幾次不是站在她那邊?”
“我不相信你那麼聰明的人,有時候真的看不出有些事情是她的手段。比如那次私人晚宴我的禮服被她潑酒一事,你明知道是她有意為之,可你還不是連句重話都沒對她說。”
“而我呢?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卻連讓你幫忙拿條裙子過來,還要拿OP大秀的入場資格跟你置換,你不覺得可笑嗎?”
說的越多,景舟舟情緒越激動,似乎想要把這三年多的不滿全部發泄出來。
寧醉墨啞口無言。
因為景舟舟說的沒有任何不妥,當時的他就是那麼過分那麼不近人情。
可一碼歸一碼,他從前那般對待白柔隻是為了還清他欠她的恩情,並不是因為愛,“舟舟,對不起,以前是我誤會了你才會對你那麼冷漠。”
“可關於白柔,我還是那句話,我對她,並無有關男女之情的念想。”
景舟舟沒有應聲,隻是冷笑了兩聲,覺得寧醉墨的辯解非常蒼白無力,也非常可笑。
難道他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能抵消她那幾年所遭受的委屈嗎?
對不起,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還有那麼多的仇恨怨氣,以及那麼多的意難平。
寧醉墨放下杯子,繞到景舟舟正對麵,微屈雙膝,“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都是徒勞,但是這些話,並不摻雜任何一句假話。”
“我不求你的原諒,我知道我配不上你的喜歡和真心。之所以想把這些說出來,也是希望盡量少留一些遺憾。縱使那三年多我們之間誤會橫生,但總歸也有一些美好回憶的。”
“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不是想聽你說這些的。”景舟舟別開臉,理智冷靜地說道,“寧醉墨,我不喜歡彎彎繞繞,白柔忌恨我說到底不過是因為你,她在乎你,想得到你。”
“所以呢?”
景舟舟轉回臉,正對上寧醉墨的視線,語氣不卑不亢,“所以我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彌補我嗎,那現在,你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