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折磨自己
陸川難以理解。
在他看來,寧醉墨和景舟舟完全就是契約婚姻,可謂是各取所需,怎得如今寧醉墨竟然用情至深到這個地步?
不對,這其中必有貓膩。
陸川盯著寧醉墨,滿臉寫著懷疑,“我說兄弟,你們倆中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如果不補齊這其中遺漏的情節,他就算把CPU幹燒了也不見得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酒後吐真言,已經有六七分醉的寧醉墨沒再隱瞞,把自己和景舟舟之間的種種一五一十地告知給了陸川。
聽完寧醉墨所說,陸川咂了咂舌,略顯可惜地說,“要真是如你所說,隻怕你倆想破鏡重圓就難咯。你那位前妻啊,離婚的意誌本就堅定,如今她母親又去了,她更不用顧忌什麼了。”
“你這人也真是的,怎麼不早點跟我說這事?要是我早些日子回來,可能她母親還有救。”
寧醉墨又往肚子裏灌了一杯酒,回憶起當初景舟舟說的話,“我不是沒想過,可當時她和我明確地說過,不需要我,也不希望我打擾她和她母親的正常生活。”
“她說不用你就真不作為啊?”陸川第一次覺得寧醉墨這腦筋那麼死板,“有時候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她說不用是因為她要強,她要強還不是因為之前沒從你這得到過關心?”
“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你們結婚那兩年……”
“是三年,不是兩年。”
“行行行,三年,你們結婚那三年,你絕對天天對人家冷言冷語、冷眼旁觀,不然人家怎麼可能提出離婚?”
陸川的話一針見血,寧醉墨說不出話來。
良久,他驀地抬頭,兩隻手分別搭在陸川兩邊的肩膀上,醉醺醺地問他,“過去的都過去了,再追究也是於事無補。你告訴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才能挽回她?或者,我還能,再為她做些什麼?”
寧醉墨卑微的姿態引得陸川心裏也格外不是滋味。
兩人相識二十多年,他還從沒見過寧醉墨這幅樣子,可他也不想因此就去說什麼好聽的話迎合或者說以示安慰。
於是他又給寧醉墨倒了一杯酒,中肯地說,“這不是一廂情願的事,眼下隻有順其自然,如若她對你還有感情那自是萬事大吉,可倘若她真的放下了所有,那你也就別折磨自己了。”
“折磨自己?嗬嗬,是啊,折磨自己。”
“行了,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你別上綱上線的,來來來,不說這些喪氣話了,喝酒喝酒,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話音剛落,寧醉墨喝完杯中的酒就倒頭趴倒在了吧台上。
陸川仰天長歎,“不是,我這還沒開始呢,你怎麼就倒下了啊?還不醉不歸呢,這算怎麼個事,真是造孽啊。”
可吐槽歸吐槽,吐槽完陸川還是老老實實把寧醉墨送回了住處,見他家中空無一人,又選擇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