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
“對,昨天晚上還在的,叫林秋荷。”
護士一聽,神色都變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寧醉墨,試探地問了句,“她啊,她是你什麼人?她的情況你不知道嗎?”
“她是我朋友的母親,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寧醉墨心裏預感不好。
“哦哦,那可能你朋友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吧,她母親昨晚重症病發,就連李醫生也是回天無力,昨天將近淩晨的時候人已經去了。”
護士頓了頓,惋惜地說,“真是可惜了,她母親也才五十來歲的年紀,至於你朋友,估計這會兒啊已經回家準備後事去了。你好好安慰安慰,早上走的時候我看她的眼都哭腫了,要不是另外有位美女攙著她,隻怕她連路都走不穩了。”
短短幾句話,卻讓寧醉墨接受到了巨大的信息量,盡管護士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可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亦或者說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他不敢想象,如若林秋荷不在了,對於景舟舟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
一旁的陸川聽的雲裏霧裏的,最終隻得疑惑地看向寧醉墨,“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寧醉墨深呼了一口氣,努力平複了情緒,不想讓陸川察覺到異樣,“咱們還是來晚了,待會你先打車回去吧,我去找下我朋友,晚些時候我再找你。”
見他語氣如此凝重,再結合方才護士所說,陸川也大概明白了個七八分,一改平日裏不正經的模樣,“行,替我轉告你朋友,節哀順變。”
“嗯。”
“那我就先回去了。”
告別陸川,寧醉墨就驅車去了溫可的家,然而按了半天門鈴仍然不見有人。
他嚐試著撥通了景舟舟的電話,所幸很快就接通了。
“舟舟,你現在在哪兒?”寧醉墨十分擔心。
“我?我在醫院呢,怎麼了?”此時景舟舟還不知道寧醉墨去過了醫院,便胡亂應了句,不過她也不算說謊,她的確是在醫院,不過是在母親新轉入的醫院。
寧醉墨眉頭緊蹙,“你在醫院?那剛才護士怎麼說……”
沒等男人把話說完,景舟舟便明白了怎麼回事,趕忙打斷了他解釋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剛才表述不夠清楚,我其實不是在醫院,是在醫院附近,剛好還有些事要處理。”
“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
“阿姨的事我聽說了,你,還好嗎?”
寧醉墨言語間流露的關心讓景舟舟有一瞬的失神,但也僅僅是一瞬。
她很快回了神,像是反問又像是在問自己,語氣淡漠,“出了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好?”
顯然,她不準備把林秋荷的事告訴寧醉墨,因為她覺得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況且寧醉墨和她也沒有什麼親密的關係,就更沒必要把這事跟他說了。
也省的以後他再自作主張用自己的方式去彌補什麼,本身他們倆之間早就已經互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