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機場。
寧醉墨正在接機口等著什麼人,時不時地低頭看看時間,神情有些焦灼。
直至他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喲,這不是我們寧大少爺嗎?我這不是眼花了吧,你居然大駕光臨,來這裏等我?”
循聲望去,隻見穿著棒球衫的男人,緩緩從離站口走了出來,活力陽光的麵容此刻滿是調侃的笑意。
陸川,寧醉墨多年的好友,陸家的獨子。
因陸家和寧家是世交,兩人生日又僅差了一個月,在十八歲之前,陸川和寧醉墨幾乎是形影不離。
但陸川和寧醉墨的誌向不同,他對商圈不感興趣,而是沉迷於醫術研究,堅定地要成為一名醫術高超的醫生,可以醫各種奇難雜症。
陸家父母起初也不同意,無奈陸川態度堅決,最後二老拗不過他,隻好由他去。於是十八歲那年,陸川就孤身去了海外深造。
轉眼將近十年過去,他已然實現了年少時的夢想,成為了海外知名的醫生,但也因此鮮少有時間回國。
這次若不是寧醉墨催的緊,他多半也不能硬擠出時間回來。
沒等寧醉墨回應,陸川就來到了他跟前,親昵地摟住了他的肩膀 “嘖嘖,醉墨,真沒想到幾年沒見,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變得這麼重,親自來接我,這待遇可真不一般呐。”
然而寧醉墨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言語間盡是嫌棄,“真慢,又晚了二十分鍾。”
陸川隻覺無辜,“害,你這家夥,飛機落地的時間能是我能控製的嘛?”
“從前你也也總是遲到。”寧醉墨絲毫不給麵子地揭穿了陸川。
“哎,你這愛翻舊賬的毛病可不好。”
“少廢話,趕緊跟我走。”
“你好歹幫我拉下箱子啊,我這一路風塵仆仆的。”
寧醉墨在前麵走的步伐飛快,陸川拉著箱子,為了跟上寧醉墨隻能小跑著在後麵追。
幾分鍾後,兩人上了車,陸川滔滔不絕地輸出著自己在國外遇到的各種奇聞趣事,也不管寧醉墨是否回應,自顧自地分享著。
伴隨著車子行駛的距離越來越遠,陸川眉頭微蹙,感覺好像哪裏不對勁。
片刻後,他望著車窗外些許陌生的道路,看向寧醉墨,“寧總,你是不是走錯路了,雖然我很久沒回家了,但也能看出來這好像不是回我家的路。”
“哦哦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帶我去什麼好地方,想要給我接風洗塵?果然是距離產生美啊,要是換作從前,你怎麼可能……”
沒等陸川說完,寧醉墨就麵無表情地打斷了他,“你想多了,這是去醫院的路。”
“得,當我沒說。”陸川往座椅後靠了靠,從沒有什麼時候覺得自己的腦補能力那麼丟人過。
但他安靜了不到三分鍾,又滿臉八卦地看著寧醉墨,“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你那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