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找茬的來了
“這家鋪子裏的首飾款式不少呀。”元玉頗為驚喜地擺弄著掌櫃拿出來擺在麵前的十幾款格式珠釵發簪手鏈等飾品，小臉上滿是驚歎。
要不怎麼說是一國之都呢，哪怕隻是一家平價首飾鋪，花樣之多也遠勝靜安城。
尤其這裏主要麵向的還是即將嫁娶的年輕男女，款式上用的心思自是更多，幾乎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阿鴦和阿磐就看得興致勃勃，已經挑花眼了。
元玉本來隻準備當個陪客開開眼界，但這會兒也不禁看中了兩款看上去不錯的發飾準備買下來平時戴著玩，反正都不貴，才十幾二十兩銀子。
鋪子裏最便宜的首飾有幾兩的，稍貴些的也就是十幾兩二十兩，超過五十兩的都很少了，上百兩就屬於鎮店之寶那一卦了。
元玉道：“單獨是不太貴，但準備聘禮嫁妝不可能隻買一樣吧？多買幾樣也不少了，看這裏生意不差，果然京城嫁女兒娶媳婦成本比靜安城高多了啊。”
曲明宴低笑一聲，不置可否：“尋常人家也會花費至少數十兩，略富裕的人家都是上百兩打底，官吏幾百上千兩，世家便多是萬兩起步了。”
元玉側目看他，“你很清楚啊。”
曲明宴無奈，“過去母親沒少和我念叨這些。”
元玉秒懂，繼續問他：“那像你家這樣的人家準備聘禮嫁妝選的金銀首飾價格肯定很高吧？”
曲明宴：“幾十兩上百兩都有。”更貴的自然也有，端看人舍不舍得花那份銀子。
以曲家的地位和家風，並不會刻意追求太過昂貴，隻為了充麵子的貴重飾品。
元玉一臉唏噓：“那麼貴呀。”
她現在的家底，算上元家大宅的價值，或許才能將將有個萬兩，可實際上大宅根本不能動，鋪子田產如無必要也不可能折現，真正能動用的銀子隻有大約五分之一。
之前她還想著宅子細水長流地收入不少，這輩子不愁吃穿了，可一旦買那些個幾十上百兩的奢侈品……她還是好窮啊！
元玉忽然想起什麼似地說道：“伯母給我看的聘禮單子裏有很多金銀首飾，能用來作為聘禮，想來都不便宜吧？那些都是買的？”
曲明宴搖頭，“有些是母親從她的嫁妝中挑選而出，有些是祖母生前留給家中小輩嫁娶用的添妝……”
餘下的，還有其他親朋好友逢年過節時送的珍品，他名下產業中首飾鋪子裏單獨留出來的上品，甚至是宮中賞賜物等等。
“有足夠底蘊的世家的聘禮嫁妝都是在子女年幼時，甚至尚未出生時便開始積攢，如此，等到成親之時，才不會顯得倉促，也能辦得更加風光。”真事到臨頭才準備，難免出紕漏，不得圓滿。
元玉驚歎地衝他豎了豎拇指，隨後等到掌櫃將她看中的幾樣首飾打包好後，伸手準備從荷包裏拿出銀票結賬。
“哎呀，你這是要自己付賬嗎？曲公子不為你買單嗎？我還以為……”身後突然蹦出來的一句充滿驚訝的聲音讓元玉準備付賬的手頓住，下意識地回頭一看，才發現蘇嵐幾個人竟然跟過來了！
開口的人正是蘇嵐身邊的女子，丁二小姐丁碧芸。
自從進鋪子以後，丁碧芸就一直不著痕跡地往他們這頭靠近，幾次想開口卻因為二人一直說個不停找不到時機，直到看見元玉自掏腰包，才心中大喜。
丁碧芸的目光在她和曲明宴身上來回打轉，表情浮誇地說：“我聽說曲公子此番回京領回來一女子，想來就是這位……吧？怎麼這點東西還要自己付賬？是曲公子出門忘了帶銀票嗎？若是如此，大可以先記賬，回頭讓店家去曲家結賬就是。”
區區幾十兩都要她自己來付，這是多被曲家，被曲公子嫌棄？
而且……
丁碧芸掃了眼櫃台上掌櫃還沒有收起來的幾樣首飾，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