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就試試
她們平日裏不是沒在京中有名的寺廟中求過開光的物件，自己戴，或者給老爺子，兒孫們求，有時還會送給娘家或是其他關係親近的人家的長輩作為賀壽禮。
但那些東西大多是玉佩，佛像，佛珠等，寓意是有了，可要說佩戴效果，就談不上了。
假發就不一樣了，戴上就能看到效果。
曲夫人三人被元玉說得蠢蠢欲動，但到底沒有當場試戴，再者，她們帶過來的是元玉送給曲二爺曲三爺的男款，她們想試戴也不合適啊。
“所以，她們當真聽信了你的說法，帶著東西回去準備試戴了？”聽元玉轉述方才在母親院子裏發生的事，曲明宴揚了揚眉。
元玉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含糊地應聲，“大概吧。”
曲明宴表情越發奇異。
之前她還說自己糊弄老爺子的舉動是騷操作，可如今，她送的禮物所用的說辭何嚐不騷？
開了光的假發，佛前供奉多年的三千煩惱絲，曲明宴隻是想象了一下當時兩位嬸嬸會露出的神態，都不由勾起了嘴角。
其實元玉也不想這樣騙長輩玩啊，可沒辦法，她倒想用真正的假發，實在是時代技術受限，隻能用真人頭發。
東西戴上效果肯定是沒的說的，她是出於好意送禮，為了不讓人心裏膈應，有所避諱，隻能劍走偏鋒了。
反正她也不算說謊，頭發的確是唐老板抱著誠意去寺廟和尼姑庵弄來的，每一頂假發也確實都經過了清洗消毒，保證幹淨衛生。
要她說，她這禮物可比其他所謂開光物件有誠意多了。
其他什麼佛珠佛像之類，每年去寺廟裏求的人那麼多，你知道他們求到的開光佛像是不是真的開了光嗎？
高僧自己的頭發就不一樣了，那肯定是沾了佛性的！
而且頭發總共就那麼多，又不可能再讓它們長出來，根本不可能做到量產。
物以稀為貴啊，這個時代的假發，注定會成為上流人士的高端奢侈品！
她就是引領新潮流的領頭羊！嘻嘻！
在元玉自得之時，二夫人三夫人已經各自回了院子。
她們的確是被元玉一通天花亂墜的說法說得暈乎乎，有那麼點心動，可說到底，還是感覺怪怪的，遲疑來遲疑去，並沒有真的試戴。
直到傍晚，曲二爺曲三爺回來，聽自家夫人說了元玉的解釋。
剛聽完，二人都沒什麼表示，可等到晚上沐浴後臨睡前，曲二爺卻在二夫人不注意時，拿起自己那頂假發在手裏擺弄，還在銅鏡前對著自己的頭上比劃。
沐浴完也準備歇下的二夫人剛好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無語道：“你這是做什麼呢。”
曲二爺驚了一下，手中假發差點脫手，好在關鍵時刻被他一把撈住，回神看了眼夫人，掩飾性地幹咳兩聲：“……咳，到底是小輩的一點心意，不好浪費，我就隨便試試，試試。”
二夫人：“……”
翌日，二房三房的小輩們穿戴整齊後準備先去給雙親問安，隨後再一同去給祖父請安。
結果，等他們到了雙親院中，卻發現今日的父親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是非常不一樣，可一時間，二人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裏‘不一樣’。
元玉送給長輩們的是一種禮物，送給同輩的又是其他物件，又不清楚昨兒二夫人三夫人曾去找過曲夫人問的那一茬，自然更聯想不到。
直到去給老爺子請安的路上碰見了二房的人。
兩房的小輩們都察覺到自家長輩今日有些不同，卻說不出所以然來，唯獨身為當事人的曲二爺和曲三爺對視了一眼後，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往對方的頭上喵，然後神色變得微妙。
二夫人和三夫人見狀，又收到自家兒子兒媳詢問的目光，都替他們夫君臉紅，根本不知道怎麼告訴小輩門，隻是窘迫地想捂臉。
幾個小輩們越發不對勁，互相麵麵相覷，無聲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