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
元玉意識到什麼,腦子裏‘轟’的一下,小臉瞬間紅了個透。
元玉:“……”
曲夫人:“……”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元玉腦子裏瘋狂回放著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抱著僥幸心理訥訥地問:“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曲明宴隻是揶揄地看著她,沒說話。
曲明堂忍笑道:“從你說‘追上來打我呀,打我呀’的時候。”
元玉:“!”
元玉窘迫得忍不住‘嗷嗚’一聲,顧不上和曲夫人打招呼,或是交代住戶們那邊的後續,捂著臉刺溜一下跑了。
其他人:“……”
一直保持沉默的曲夫人在元玉跑了個沒影後終於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噗呲——這孩子可真有趣。”
曲明宴唇角的笑容中不自覺中透出了自豪和縱容。
他看中的人自然很好。
偷跑逃避現實顯然是不可能的。
元玉到底還是被曲明宴拉著回到了大花園大前廳,正麵麵對曲家人帶著揶揄的打量。
其實之前跑掉她就後悔了。
就算是被看到了不溫柔的一麵,內心慌得一批,表麵上也該表現得遊刃有餘,爭取給曲夫人留個好印象,怎麼能跑呢!
“方才你可真威風呢。”曲夫人的語氣中含著打趣,卻聽不出半點惡意。
“我們過去得晚了一點,隻看到了後半段,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不如你給我們說說?”
正想換個話題轉移注意力避免尷尬的元玉精神一震,快速應了一聲,然後將秋娘和趙家之間的糾葛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曲夫人聽罷,美眸一瞪,拍著桌子說:“那趙家人委實太過分了!打得好!”
元玉附和:“就是就是!說話也特別氣人,我就是一時沒忍住才動的手。”絕對不是天生暴力狂。
曲夫人為秋娘不值,很是批判了一番趙家母子,曲明宴和曲明堂兄弟倆不像女子那般感性,盡管也覺得趙家母子的行為讓人不齒,卻沒有表現出什麼。
曲夫人說了一會兒後又將話頭轉向元玉,“看不出來,你模樣嬌小,這麼厲害呢,可不得了啊。”
元玉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再次被曲夫人勾起來,耳根微紅,略顯窘迫地抿唇笑,偷偷給曲明宴使眼色。
曲夫人將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看在眼裏,眸光一閃,對她這般下意識移開自己兒子的舉動頗為滿意。
這表示宴兒在她心裏的地位很重啊。
隻是……
她想起自己之前去找她是為了什麼,見自家兒子根本沒有主動提的意思,恨鐵不成鋼的同時還是覺得不能就這麼含糊過去,幹脆直接問元玉:“聽說你那邊今天來了客人?”
元玉疑惑地看曲夫人,“什麼客人?”
曲夫人故作自然地說:“好像是姓餘,叫什麼餘寧?還是說來談親事的?”
元玉恍然大悟,“是有這麼一回事。”她沒想到曲夫人連這點小事都注意到了。
曲夫人又問:“談得如何?”
元玉沒多想,“挺好的啊。”畢竟之前都已經和餘家談妥了,今天過來隻是談一些細節,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曲夫人可不這樣想,她本以為隻是有人發現了元玉身上的優點,單方麵想娶她,可是……談得很順利?
這聽著怎麼像是雙方一拍即合了!?
這怎麼成!
曲夫人頓時急了,脫口道:“你不是喜歡宴兒嗎?怎麼能和別人議親呢?”
元玉一臉懵:“誒?”
坐在一邊作壁上觀的曲明宴無聲地笑了。
曲明堂不太清楚各種因由,神色既困惑又莫名其妙,但注意到堂弟的表情後還是直覺裏麵有貓膩。
曲夫人見元玉表情不對,皺眉:“難道我說的不對?還是說你對宴兒的感情就是如此?”有了別人來求娶,輕而易舉就移情別戀了?
“當然不是!”元玉雖然不明白曲夫人為什麼這樣說,還是反射性地否認,小臉嚴肅地說:“我對宴宴當然是一心一意的!”
曲夫人:“那那個姓餘的男子又是怎麼回事?”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曲夫人已經看出來元家這丫頭並不是心機深沉的人,沒必要撒如此容易被戳穿的謊言,正因為如此,才更加費解。
元玉奇怪地看戚夫人,納悶道:“餘寧是我家丫鬟青青的未婚夫,今天過來是來談一些細節,親事前些日子就已經說好了,交給蘭伯處理就好,和我沒什麼關係啊。”
餘寧和青青的親事為什麼會扯到她對曲明宴的感情堅定不堅定?
曲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