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
“你們沒事吧?”元玉見跟蹤狂變態昏倒在一旁就沒管,發現姚顯陽手臂被包起來,還氤出了紅色的血痕,麵上不免露出關切之意。
姚顯陽搖頭,“我沒什麼,小傷而已。”
“沒事就好。”
隨後,元玉發現了地上都是蟲子,不由跳了起來,搓著手臂道:“挖!地上怎麼這麼多蟲子!”
曲明宴在地上到處湧動著的明顯異常的蟲子上掃視了一圈,看向神色自若的蘭虞,淡淡地說:“你似乎對我們的來到並不意外?”
蘭虞起身拍了拍淩亂的裙擺,歪頭道:“早料到你不會浪費這難得的機會,自然不會意外。”
“嗯?你們在說什麼?”姚顯陽一臉茫然地看著莫名成對峙狀態的兩個人,“你們難道不是被泉水叫來救我們的嗎?”
“是啊。”元玉說著就想越過地上的蟲子走進去,卻被曲明宴攔住。
“宴宴?”元玉忍不住皺眉。
曲明宴知道她心中有所疑惑,扯了唇角看向蘭虞:“趁著這個機會,你不如親自問問他,他來靜安城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要監視我的日常言行。”
“監視——!?”元玉和姚顯陽同時驚呼。
元玉震驚道:“真的假的?蘭虞怎麼會做這種事,會不會是你誤會了?”
曲明宴一抬下巴,“你可以親口問他,是不是我誤會了。”
元玉看向蘭虞,後者隻是衝她微微一笑,卻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
元玉懵了:難道是真的?
元玉道:“蘭虞,你是不是被什麼人威脅了?你快點解釋清楚啊,解釋清楚了大家還是好朋友啊!”
曲明宴:誰和他是好朋友?
蘭虞:罵誰呢?
蘭虞衝她聳了聳肩,“抱歉,小玉珠,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他說的沒錯,這裏麵沒有任何誤會,我的確是衝著曲明宴才來的靜安城。”
對元玉解釋了一句後,蘭虞才瞥了眼曲明宴:“你該不會是早就來了,眼看著我們受罪吧?還是說,這個變態一開始就是你安排的,隻為了把我引出來?利用這麼個心裏不正常的變態,以你的身份,不覺得跌份嗎。”
姚顯陽不由好奇地豎起耳朵,什麼身份?
他爹說這位曲公子身份必定不簡單,卻什麼都查不到,隻知道是來自京城,聽蘭虞的意思,果然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來曆嗎?
曲明宴道:“你想多了,這種人我還看不上眼。”不管是把這樣的人收為己用,還是用其他方式唆使,正如蘭虞所言,他都嫌棄得很。
隻是,既然正好出現了這麼個人,順勢觀察利用一下,達成他的目的,卻無傷大雅。
事實上,發展也的確順利得出乎他的意料。
元玉此時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之處,隻是因為不清楚內情,腦子還亂亂的,就沒無腦幫蘭虞說話,打曲明宴的臉,隻是一隻手拉著他的胳膊讓他先別急著出手,對蘭虞說:“蘭虞,到底怎麼回事?你說你是衝著宴宴來的靜安城?具體呢?你打算做什麼?”
蘭虞挑眉看曲明宴,在破舊房屋中仍然難掩風華的臉上滿是挑釁,“你查了我有陣子了吧,應該不會猜不出來我的目的吧。”
曲明宴嗯了一聲,雲淡風輕道:“刺殺我吧。”
“什麼!?”元玉和姚顯陽同時震驚地張大了嘴。
曲明宴對她解釋道:“其實他身上的可疑之處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露出了痕跡。”
元玉:“??”有嗎?她怎麼完全沒發現?
“還記得當初唐翰文狀告村民時,村長和叔公主動認罪時反常的態度嗎?如果我沒猜錯,那應該是他操控蠱蟲控製了那二人的舉動。”曲明宴指著地上的蟲群,道:“這些蟲子也是如此。”
“還有之前蘇嵐那件事上,也有他的手筆。”
元玉驚愕地看著他,又看看麵色如常的蘭虞,“有他的手筆是什麼意思?”
曲明宴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香囊。
元玉一眼認出:“這不是我送給你的嗎?”
曲明宴指著香囊上的流蘇穗子,“這些穗子所用的材料,如果我沒猜錯,你當初應當找蘭虞求教過吧?”
元玉不明白他怎麼忽然提起這個,還是老實地說,“我繡工不好嘛,蘭虞擅長這方麵,手裏又有不少材料和顏色好看的線,我學了製作方法,順便借用了一點材料。”
曲明宴一臉了然,“這些絲線應該經過了特殊處理,上麵有尋常人聞不到,但蠱蟲卻聞得到的特殊味道,方便他借助蠱蟲隨時查探我的行動,甚至是進行竊聽,或許還有別的用處。當初蘇嵐的事情上,他就借助了這一點提前知曉我的行蹤。”
“誒?不是,等等,什麼蠱蟲?”元玉一臉暈乎乎。
她以為這種東西隻是傳說中的玩意兒,沒想到還真實存在?
曲明宴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繼續解釋上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