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熟稔地說話時,旁邊的跟蹤狂看姚顯陽的目光卻變了,透著警惕道:“你也喜歡她\/他!?”
姚顯陽惱怒道:“什麼喜歡!我都說了他是男子,我怎麼會喜,喜歡他,我下月就要成親了,不要把我和你相提並論!”
說著,從懷裏掏出喜帖,扔給元玉,門都沒進就落荒而逃了。
跟蹤狂看向姚顯陽離開的方向,低聲道:“沒有最好。”
元玉翻開喜帖看了兩眼後才收起來,正準備再警告跟蹤狂,抬起頭時剛好看見他看姚顯陽時詭異的眼神,眼皮莫名地跳了跳。
等她回神時,跟蹤狂卻自己主動離開了。
剛睡醒的蘭虞走出房門,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正捉摸著要不要去元玉那裏蹭飯之時,卻見院子裏上個月新搬進來的一對中年夫妻中的婦人董氏忽然衝旁邊正忙著洗衣服的鄭二娘高聲說:“你說好端端的一個男人,偏偏要打扮的跟個姑娘似的,還長得那麼妖,能不引來一群牛鬼蛇神嗎。”
鄭二娘表情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董氏卻不依不饒地故意繼續大聲說:“搬進來的時候元姑娘就說過,讓咱們不要惹是生非,影響其他人,可你瞧瞧某些人,聽說今早還把你婆婆給下著了?要我說,元姑娘就該好好說說,那些個總給人添麻煩,品性又有問題,妖裏妖氣的人,就不能讓他繼續住著。”
鄭二娘皺了皺眉,看上去似乎並不太認同對方的話,正想說些什麼時,卻見蘭虞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雙手環胸,一臉戲謔地上下打量著董氏,涼涼道:“難道宅子裏隻能住像你這般長著一臉橫肉的人才算合適?說來我倒也好奇,你家男人和你這樣的人一起過日子,半夜起夜時不會以為見鬼了嗎。”
鄭二娘嘴唇一抿,強忍住沒有笑出來。
董氏臉色一變,怒道:“你說什麼!你敢說我醜!?”
蘭虞聳肩:“不是你先指桑罵槐的嗎。”
董氏嘲諷道:“你生活不檢點,整天穿得花枝招展,勾引野男人,影響了宅子裏的人,還不許人說?”
蘭虞:“美好的事物本就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女子不都喜歡漂亮的裙子,首飾,胭脂水粉嗎,如果穿戴上了就是不正經,那為了安全起見,你不如打扮成乞丐樣子好了,保管別人多看一眼都嫌傷眼。”
“不過你大概沒有這方麵的擔憂,打扮得再花枝招展,也是醜人多作怪。”
董氏:“!”
蘭虞:“其貌不揚的人嫉妒美人在所難免,不過人一嫉妒起來,嘴臉就會變得很醜陋,你已經長這般模樣,就不要再禍害自己了,我真怕你家男人哪天忍無可忍棄暗投明。”
“你,你——你給我閉嘴!不要胡說八道!”董氏不知是被戳到了痛處還是單純的惱羞成怒,臉色紅到發綠,整個人跟要炸了一樣。
鄭二娘擦了擦手,忙拉著董氏勸道:“大家都是鄰居,不要吵了,蘭姑娘,劉家嬸子她沒有惡意的,你別太放在心上。”
董氏:“他一個大男人,算什麼姑娘!”
蘭虞:“無關緊要的人說的廢話,我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你這個——”
“所以最後你把她氣哭了?”元玉撫額:“你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婦道人家計較什麼。”
蘭虞輕哼,“先撩者賤,我可不管她是男是女。更何況,你不覺得有些人的想法很奇怪嗎?同樣是長得好看的女子,普通人家的就總被人說是不安分,勾三搭四,不守婦道,可若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便會各種誇讚,覺得理所當然,說到底,還不就是欺軟怕硬嗎。”
長得好看有錯嗎?憑什麼就一定要被人指著鼻子罵?哼!
元玉:“不是我說,這個董氏和你是真的不對盤啊,也不見她找別人麻煩,怎麼就光盯上你了呢,難道真的是嫉妒你長得比她好看?”
蘭虞嗤笑,“還不是以為他們剛搬進來那天,她男人第一次看見我時看呆了嗎,她心裏不平衡,自然處處想找我的麻煩。”
可實際上十個男人有九個第一次見他時會看呆,但不見得所有人都震得會被他的美色迷住,至少董氏的男人沒什麼歪心思,得知他是男人後也沒用異樣目光看他。
董氏揪著他不放,無非是她自己心氣不順。
每次都主動湊上來找罵,回回被他罵得丟盔棄甲,還總不死心,也不知是什麼心態。
元玉也是確定蘭虞不會吃虧,才沒特意找董氏說和。
“反正,你悠著點就是了,別真吵得太厲害了,把事情鬧大。”
蘭虞笑道:“放心,不會的。”
此時的二人又哪裏會想得到,正是董氏這種無時無刻不盯著蘭虞找茬的態度,反倒在關鍵時刻發現了不對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