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外的是,喝了杯茶後,蘇嵐竟然一點不拖泥帶水地直接告辭離開了。
元玉:“?”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剛生出來的鬥誌頓時如同戳破的氣球一樣憋了,求之不得的同時又覺得很意外。
情敵鬥誌這麼低的嗎?退得太快了叭?
宣戰呢?挑釁呢?
失望的元玉哪裏會知道,蘇嵐一出元家的門,上了馬車後,確定左右沒了外人,就臉色微變地招呼身邊的丫鬟,“錦書,快扶我一把。”
丫鬟錦書一驚,“小姐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蘇嵐漂亮的臉皺成一團,“肚子,撐得慌,吃太多了。”
錦書:“……”
蘇嵐痛苦地捂著肚子,悔道:“早知道如此難受,不該吃那麼多的。”
拚家世,拚容貌,拚什麼不好,和人家拚食量。
若不是為了避免被人看出自己的不適,不小心露了窘態,她何至於如此輕易地告辭離開。
在心上人麵前撐得走不動道,像話嗎,還不得丟死個人。
不過等會兒回客棧後她怕是也要好生休息一番才能恢複過來。
唔,漲得真難受。
金玉客棧。
蘇嵐回到房間裏就難受地坐立不安,被錦書扶著在房間裏慢慢走動消食,回想著在元家時元玉的態度,還要強撐著不適催促丫鬟:“錦書,你讓人出去打聽一下那位元姑娘的事,我總覺得她和明宴哥哥的關係不對。”那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斷然不是尋常住戶和房東隻兼該有的態度!
她過去也曾在曲家用過幾次飯,但幾時見過他會給人夾菜?
如果對方隻是個尋常房主,他會如此嗎?
錦書得了任務,第一時間就出去打聽消息了。
元玉和元家大宅在靜安城中都算是小有名氣,哪怕蘇嵐一行人是外來人,打聽起來也並不多困難。
很快,關於元玉克夫克親,父母雙亡,元家大宅中有先帝禦賜牌匾,宅子對外招租,許多人同住一個院子等等基本信息就都打聽了出來。
蘇嵐都不敢相信,那個即便是去戰場,都要準備各種私人用品的精致貴公子曲明宴,竟然願意和那麼多人同住一個屋簷下!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蘇嵐綠著臉問錦書,“你說,那位元姑娘果真就是明宴哥哥的心上人?”
錦書點頭:“是的,是住在元家的住戶親口說的,在元家,這件事並不是秘密。”
蘇嵐回想著之前自己向元玉打聽情況時對方說得那些話,捂著仍然難受得厲害的胃部,氣得咬牙。
合著她是在戲耍自己嗎!?
同時,她也難以理解,“元玉雖然有一座先帝禦賜的大宅,可說到底,隻是一個尋常出身的女子。”還是個名聲不太好的女子。
“明宴哥哥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一個人?”
錦書哪裏知道曲公子為何看上元家姑娘,隻是遲疑地問:“小姐,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要回去嗎?”
既然心上人是存在的,小姐便徹底沒機會了,除了放棄回京,似乎再沒有其他選擇了。
“回京?”蘇嵐不甘道:“不能就這樣回去。”
她心悅曲明宴這麼多年,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就放棄認輸,還是輸給這樣一個不論從哪裏看都比不上她的女子。
“隻要他們還不曾成親,此時便不算數!”蘇嵐咬唇道:“曲家是何態度尚不可知,以元玉的家世背景,和曲家完全不匹配,便是明宴哥哥當真很喜歡,或許也不過隻準備把人抬進門。”
能和曲家,和曲明宴最門當戶對的,必然是她!
蘇嵐腦子裏飛快地閃過諸多想法,思索著該如何為自己爭取最後的機會。
然而,不等她付諸行動,當天晚上,她自己就先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