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
曲明宴:“……”
你以為這就完了嗎?
不闊能!
在紀淵還沒完全習慣那些臭味時,元玉再出新招。
手裏拿著把特質的巨型扇子,站在隔間正前方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握著巨扇對準紀淵,用力一扇!
想想元玉的力氣有多大?一股稱得上是狂風的風浪直接‘呼’到紀淵臉上,愣是將他的臉吹得臉都變形了。
剛有點思路準備下筆的紀淵直接被吹蒙了。
剛用鎮紙壓好的考卷差點被吹飛,嚇得紀淵本能地趴到了桌板上,結果就是鼻子更靠近外麵裝著五穀輪回之物的木桶,順著風幾乎要吹進他口鼻裏的味道,酸爽!
所有人都用一種震撼的目光看元玉,繞是提前知道她大概打算怎麼做的曲明宴都險些繃不住表情。
元玉‘哎呀’一聲,意識到風力好似太猛了點,這樣紀淵根本沒法下筆,之後就稍微放輕了力道,但依舊讓人無法忽略。
如此持續了好一會兒,直到她手都開始酸了,才稍作休息,換上了阿磐去接手。
但風也不能一直吹著,吹個半個時辰就要停一停,給紀淵一點緩衝的時間。
中午,紀淵肚子餓了,就湊合吃提前準備的饅頭,烙餅,元玉和曲明宴則是回大花園吃萬大娘準備的一桌好菜,吃飽喝足散會兒步消化一下,再去替換其他人去吃飯。
到了下午,元玉又有新招了。
刮風有了,怎麼能缺了下雨呢?
等待老天爺下雨太被動了,隻能自己造!
紀淵好不容易沉下心來開始做文章,草稿才打到一半,忽然感覺到肩膀上有水滴滴落,納悶地抬頭一看,卻直接驚呆了。
隻見屋頂上滴滴答答的到處都在漏雨,或者說是在漏水,這些水落在他肩膀,後背,還有地麵上,很快就將地麵弄得濕濕嗒嗒的。
而罪魁禍首,正是外麵還在指揮著阿磐繼續爬上木梯,將水桶裏的水往特製的考場頂棚上倒的元玉。
人工雨,就是如此簡單!
雖然考卷的位置被特意避開,不會被淋濕,可身上被淋上‘雨點’,濕噠噠的自然不會舒服,考生受到的影響已然很大。
而且,讓紀淵這樣一直淋著,秋風瑟瑟,很容易染上風寒,元玉還不至於用他的身體開玩笑,‘下雨’之後又讓阿鴦用提前備好的柴火就近點個火堆給紀淵烤火用。
火堆嘛,怎麼能少了煙霧呢。
把衣服烤幹的同時忍受一下煙霧的‘熏陶’也是不可逃脫的結果。
其他人:“……”這究竟是什麼魔鬼。
承受著這一切的紀淵此時已經快崩潰了。
他從不知道,科舉考試竟是如此痛苦的事情!
他以為前幾次考試發揮失常,麵對考題束手無策,無從下手時已經足夠絕望,如今才知道,那點小問題根本無足掛齒!
他究竟為何要答應讓元姑娘助他備考?
紀淵痛苦地捂住臉:現在就是後悔,特別後悔。
經曆過重重苦難之後,紀淵的第一場模擬考終於結束。
當從考場走出來時,紀淵臉上寫滿了解脫,暈乎乎的腦子聽清楚蘭伯宣布的‘考試結束’四個字後,更是直接跌坐在地上,控製不住地哭了出來。
其他人幽幽地看向元玉。
元玉:“……”
元玉幹笑兩聲,“似乎手段有點太刺激了?”
其他人:“……”自信點,把‘似乎’去掉。
折騰完紀淵回主院後,曲明宴看著元玉道:“你……”
元玉偏頭看他,滿臉期待,“嗯?怎麼了嗎?覺得我這個‘模擬考’如何?是不是很厲害?”
曲明宴神色複雜,似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最後卻隻道:“你隨便玩吧。”
隻要別哪天將這些折騰人的手段用到他頭上就好。
回想紀淵的慘狀,他忽然覺得因她把精力放在其他男子身上而吃味的自己太蠢了。
因為元玉的監考手段段位太高,之後紀淵整整休息了三天才勉強恢複精神,但再見到元玉時還是不由地發怵,明顯是有了心理陰影。
元玉對此也沒別的法子,第一次嘛,以後習慣就好了。
第一場考試的結果意料之中地很慘,根本沒眼看,據說那位書院的山長誤以為前頭紀淵給他看過的文章是旁人代筆,險些憤而閉門不見。
好一番解釋之後才解除了誤會,同時對這種所謂‘模擬考’起了些興趣,決定透過紀淵每次考試的結果觀其效果。
數日後,第二場模擬考來了。
這回紀淵有了心理準備,考完的狀態比第一次稍好了一些,卻仍然麵色慘白精神萎靡,跟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而元玉經過兩場考試的觀察後,發現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