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風吹過,那小侍衛不禁打了個寒顫,不過麵上卻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
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內一陣旖旎,不知過了多久,這才安靜了下來,阮芝麵色嬌紅的依偎在謝淮修的懷裏,麵上卻有些憂慮。
“可是有什麼不妥的?”
見她模樣,謝淮修細心地詢問道。
阮芝輕歎一口氣,點了點頭。
“王爺,你可否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的那個夢的事情?薛允懷帶人查抄阮家,阮衡更是慘死在了他的手上。”
雖說眼下寧王一派已經落寞,薛允懷已死,可是這件事情依舊是阮芝的一塊心病,每每想起就是一陣心慌意亂。
那夢做的實在是真實不已,即便是眼下想起來阮芝都會驚出來一身的冷汗。
謝淮修低頭看了一眼阮芝,隨後便安撫似的揉了揉阮芝的秀發,這才出言安慰。
“不妨事,眼下寧王一派的人已然掀不起來什麼大浪了。”
“可……我這心中總是不踏實。”
阮芝憂心忡忡的說道,“雖說眼下沒有了薛允懷,但是爹爹在朝為官又是個剛正不阿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罪了人,到時候恐怕……”
話沒有說完,謝淮修便將手輕放在了阮芝的嘴邊擋住了接下來的話。
“眼下你我兩家已然結為親家,我自然會對阮家的情況一直好生照看著的,況且一切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娘子不必太過憂心了。”
說完後,謝淮修又輕輕地在阮芝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阮芝紅著臉點了點頭,因為謝淮修的那番話,心中踏實下來了不少。
“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
阮芝身為丞相家的嫡女,自然不會壞了規矩,她知道成婚第二日是要進宮去拜見太後的,所以盡管昨日兩人甜蜜,她還是早早地就醒了。
謝淮修感受到懷中女子的動作,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著小丫頭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忽然生出了捉弄她的想法。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湊近了人作勢親吻。
阮芝立即紅著臉躲開,雖然兩人已經大婚,她平日裏也是頑劣成性的,可是每每麵對謝淮修,總容易被他逗的啞口無言。
謝淮修力氣自然不是她一個女子可以比得過的,她隻好小聲哀求道:“太後……太後原本就不喜我,若是遲了,隻怕不好。”
說完,她心裏忽然湧上些不舒服,難得找回了些大小姐嬌慣的脾性。
趁著謝淮修鬆了力道,自顧自下床叫人進來梳洗,再沒看床上的攝政王一眼。
謝淮修有些尷尬的摸就摸鼻子,這丫頭怎麼遷怒上了,若是旁人敢這樣,他定要讓那人知道些厲害的,但是……
他的目光移向正在鏡前由人伺候著梳洗打扮的阮芝。
女子麵若桃花,眉眼間都是春色,這會兒唇微微嘟著,仿佛在同誰置氣,又更像是任人采擷的模樣。
站在她身旁的小丫頭正在替她綰發,在她的豔光下,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