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不勞攝政王操心了,這件事沒得商量,我就是死也是不會向朝廷投降的。”
薛允懷說這話時很是激動,就像是跟朝廷有著什麼深仇大恨。
若是讓他做一輩子的階下囚,他還不如直接了解了生命來得好。
謝淮修其實早就已經派人去通知趙葭救人了,想必這個時候趙葭已經動身了。
薛允懷的殘部不多,相信以趙葭的本事,隻要能看到人,定然是能夠將阮芝救回來的。
想要把阮芝作為擋箭牌,可能嗎?
謝淮修冷哼一聲,冷冷的看向薛允懷,但是目前阮芝還沒救到手,薛允懷自然是不能動的,還得等待時機。
“好,這件事就按你說的辦!”
謝淮修答應的幹脆利索,如今阮芝的安危最重要,他總會有辦法收拾薛允懷的。
既然攝政王都這麼說了,其他人哪裏還敢有什麼意見?
謝淮修之所以會答應薛允懷,隻是怕他身上會有什麼信物,再者,放走薛允懷,正好也能追蹤到他的殘部,好一網打盡,以除後患。
薛允懷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以為是謝淮修怕了,所以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想要他放走阮芝?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好不容易才將阮芝給綁走的,怎麼可能就輕易放了呢?
不得不說,謝淮修倒是放心,還給薛允懷兩人準備了一匹馬,看起來誠意十足。
薛允懷倒是有些呆愣,不過隨即就釋懷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隻是覺得自己拿捏住了謝淮修的軟肋。
隻是兩人走了之後沒多久,謝淮修就又帶著一批人馬緊緊地追在了薛允懷的身後。
薛允懷自然知道,若是這次再被抓住可不能那麼簡單的脫身了,所以他倆都奮力的甩動著馬鞭。
夜色深深,像墨水一樣暈開,薛允懷帶著親信護送著阮芝和薛父匆匆忙忙的逃跑。
終於脫離危險的薛父還有些心有餘悸,回頭看著追兵,提議道:“咱們現在是跑路,帶著阮芝是個累贅,不如把她扔下吧,這樣謝淮修也不會對咱們窮追不舍了。”
“不行,父親,阮芝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拋棄她。”
薛允懷一口拒絕,臉上寫滿了不願意。
薛父聞言,有些唉聲歎氣,看著薛允懷一副情種的模樣,最終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就這樣,在前路未知、後有追兵的情況下,薛允懷帶著他們逃到了山裏的一處破廟裏。
一時半會兒,謝淮修還追不到這裏,於是他們也在這裏稍做休息,不然還沒等追兵到,他們自己先累死了。
阮芝就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她眯瞪著眼睛,入眼便是繁星和月亮,當即清醒,坐起來環視四周。
薛允懷是時刻關注著她的,發現她醒來,立即上前詢問。
“芝兒,你醒了,餓不餓,渴不渴?”
“是……你,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發現眼前是場景,阮芝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