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們倆倒是美滿了,居然敢這樣對我,你真是太過分了,枉我還為了你的幸福費盡心思,如今可算是過河拆橋了!”
季傾芸瞪大了眼睛說道,一副被辜負的模樣。
“哎呀。別撓我,我癢。”
阮芝連忙說道。
“就撓你,誰讓你關鍵時候總是欺負我。”
季傾芸變本加厲,手上的動作更加靈活。
“好吧,我投降,我投降,我一定滿足你的需求。”
阮芝連忙告饒,她最怕癢了,偏偏每次季傾芸都指著她的軟肋掐,讓她毫無辦法。
隨後,兩個人就坐在桌前冥思苦想,設立了幾個主題,然後阮芝分別寫了三首詩,足以季傾芸去應付那無聊的詩會了。
雖然不至於震驚全場,但是起碼讓常祁的親人都能感受到季傾芸是一個知書達理且才華橫溢的姑娘,不至於被說成胸無點墨。
“完美!”
季傾芸趕緊在腦子裏記了下來,她的記憶力是非常強的,很快就背了下來,喜滋滋的看向阮芝。
兩個人又打打鬧鬧了一會兒,季傾芸才回去。
接著下來幾天,季傾芸就經常過來陪她,阮芝才感覺生活有動力了,心中的擔憂也被衝散了不少。
這日,季傾芸去參加詩會,也沒有過來陪阮芝。
阮芝無聊,就幹脆繡起了紅蓋頭。
因為離年後的婚期並不遙遠了,女孩子都是要自己做嫁衣和紅蓋頭的,其實她也可以讓人做好,這種事情隻要她覺得累完全都不用動手。
但是,想到是和謝淮修成親,她心中就升起濃濃的幸福感,願意去做這件事情。
她正拉出一根線,突然聽見窗外一聲輕響,本來很寧靜的環境裏出現這樣的聲音,嚇得她差點兒紮到了自己的手指。
這個時候,阮芝不由得微微蹙眉,把紅蓋頭一放,連忙起身去查看。
她剛走過去,便看見窗邊進來一個人,她不由得楞在當場,非常愕然,下意識地立刻想走。
因為在這個院子裏,除了幾個丫鬟和自己,基本上不會出現這麼高大身影的人,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對方的長相。
但是,她已經立刻想要逃脫了,卻沒有想到突然被拉住,她還沒有來得及喊救命,嘴就被捂住了。
她抬頭一瞧,罪魁禍首居然是薛允懷。
一瞬間,薛允懷的眼睛裏出現了憤怒,恐懼,害怕。
薛允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阮芝可不認為他會做什麼好事。
他們之間已經解除婚姻了,而薛允懷這時用這種方式溜進自己的屋子,這樣對待自己,說明自己是無比危險的。
他很有可能是要報複自己!
而薛允懷剛想說話,卻意外地瞄到了桌子上麵的紅蓋頭,上麵的那隻鳳鳥隻繡了一半,還沒有完成。
看見這張紅蓋頭,薛允懷頓時十分氣憤,恨不得破壞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