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聽得出他的無力和擔憂。
“其實……我倒是知道他們的事情,但是我早就勸芝兒放下了,但她一門心思鑽進去,我這個做母親也攔不住。”
“我看那攝政王也挺好的,做事有擔當又疼芝兒,若換做平時,這樁婚姻自然是樂見其成,但偏偏洛鬱公主瞧上了攝政王,太後對此也是頗為讚同。”
“如果的局勢不允許,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去阻攔太後。”
阮父為難地說道,今日太後特意讓他去恐怕就是為了這事,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倒不是怕太後,隻是依照如今局勢,聯姻恐怕是最好的辦法。
“而且,就算攝政王真的鍾情於芝兒,非她不娶,可他麵臨的壓力和局勢並不比我們差,這個國家終究是皇帝的,現在還有太後坐鎮,尚且不說會阻擾國家利益,若鄰國當真與我們鬧翻,他又當如何是好?”
“唉,說得對,這兩個孩子怎麼那麼傻呢。”
在門外將阮父阮母的話聽了個清楚明白,阮芝隻覺得心中猶如刀割。
隨後,她握緊了雙手,指甲狠狠掐進了肉裏,她已經知道該怎麼選了。
原來的一腔勇氣,在家人的安全和他的仕途麵前都全部崩潰散盡了。
她緩和了臉色,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打開門,阮母見了她,心疼地過去摟住她。
“芝兒。”
“娘,我沒事。”
見母親如此擔憂,阮芝心中更不是滋味了,父母生她養她,她還沒來得及還他們的恩情,卻讓他們這麼累。
阮芝從臉上強力擠出一個笑容,轉過頭對阮父說道:“爹,我已經想好了。”
“我和王爺之間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並非是非他不可,這個世界上誰離開誰都是活得好好的,更何況我們在一起也經常鬧矛盾,感情也並非那麼深厚。”
聽到這一席話,阮父和阮母都微微有些詫異,隨後對視一眼。
這時候,隻聽阮芝繼續說道:“而且我早就想跟他說分開了,這時候正好借著洛鬱公主之事離開他,他這個人又強勢又霸道,我不滿得很。”
說完,阮芝隻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被人狠狠用手抓住了,痛得快呼吸不過來了,親手放棄所愛之人的感覺,讓人生不如死。
可是,她也無能為力!
“父親母親要是沒什麼事的話,芝兒先告退了。”
說完,她也不管阮父和阮母是什麼表情便徑直走了開去,因為她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流下淚來。
結束了,什麼都結束了。
從認識他到現在,就當作一場美夢吧。
隻是,夢終究是要醒來的。
阮芝渾渾噩噩的走了出去,她壓根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隻覺得心好痛好痛。
她甚至有想過幹脆拿刀捅死自己算了,就沒有那麼痛了,可是她舍不得這個人間,她有父母家人有弟弟,她的牽掛和貪戀太多了。
隻是,世界上很多事情都難以兩全,選擇一方便隻能舍棄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