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懂麼?”謝淮修眸光更沉,聲線也更加的冰冷,“難道非要我把事情事無巨細的說出來,世子才明白?”

“我……”

薛允懷才知道今日這事不是自己裝糊塗就能抹過去的,但他又實在是想不通謝淮修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情這麼上心。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謝淮修,薛允懷的腦中一瞬間冒出了很多的想法,但是謝淮修的眼裏除了冷冽和狂傲,沒有任何其他的一絲情感波動,仿若天下就沒有能讓他動容的事情。

“叔叔,我也是一時糊塗才做下錯事,我……”迫於謝淮修的壓力,薛允懷最終還是低下了頭,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算是服軟。

“今日之事我可以不予追究,不過再也沒有下次,阮芝以後與你再無瓜葛,你若是再想動什麼歪心思,那就得付出代價!”

薛允懷感覺自己手腕一痛,竟然是被謝淮修生生掰骨折了,那痛苦讓他整個麵容扭曲在一起,蒼白的毫無一絲血色。

“你……”堂堂齊安侯府世子哪裏受過這種屈辱,但是在抬頭看到謝淮修那冷峻攝人的目光時,整個人的氣焰瞬間消失,不敢再說任何反駁的話語,生怕謝淮修再一怒之下折了他的另一隻手腕。

薛允懷明白,這是謝淮修的警告,他不允許自己再對阮芝下手。

就算是心底有再多的不甘心和不滿,薛允懷此時也隻能全部都咽下去,畢竟謝淮修的冷漠無情他是見識過的,所以他不敢不聽。

……

在家修養了幾日的阮芝總算是恢複了精氣神,那天發生的事情阮芝誰也沒告訴,隻是把事默默的記在心裏,想著以後慢慢討回。

而謝淮修這幾日也一直都沒有出現在丞相府,阮芝等來的是寧王的生辰宴會。

農曆七月初九是寧王的生辰,自然也是一場聲勢浩大的生辰宴會,參加之人當然都是文武百官外帶其家眷。

阮清晏可是保皇黨,因著薛允懷的關係,阮芝連帶著也不喜歡寧王,原本也是不情願出席,但是想到個中細節又隻能無奈參加。

今日天還沒亮,各府的夫人小姐便開始梳妝打扮了,這可是寧王的生辰宴會,前去參加的人都是朝中顯貴,這樣展露頭角的好機會,自然要以最好的精神狀態來參加,保不準就能有意外的收獲。

相府中,阮母也是一大早就來了水榭,看到阮芝竟還沒有起來,趕忙差使丫頭們伺候她起床。

此時阮芝還沒有睡醒,迷迷糊糊的就被拉到了梳妝台前坐好,由阮母親自幫她梳頭,看得出來她對這一次的宴會極為看重。

不過想來也是,因為薛允懷來退婚一事,加上外麵那些關於阮芝的流言蜚語,阮芝現在在京城裏的名聲可是不好聽,這次宴會如此重大,可不就是她重新挽回名聲的第一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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