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供的紙張編號是：770605A-011。為長雲區蜂窩無塵車間生產。這個生產車間每天向科學院供應定量的紙張。”機器人返回安全屋，送回信紙，朱雀說道。
770605A-011。
這是信紙所在批次的生產信息編號。
77代表2177年，0605是6月5日。A表示班次，可能是早班。011則是車間的第11條生產線。
朱雀的觸角深入社會生產生活方方麵麵，大到太空戰艦，小到一張紙離開車間都清晰備案。
每一批紙，因為原材料的不同，調配出來的原漿存在細微差別，不影響生產與使用。
朱雀檢測信紙的性質，比對出其出產於哪一批次。
2177年6月5日，正是孟雪失蹤的時間。
也就是早上這批紙張送到科學院，分發到各研究組，孟雪在試驗前寫下這封信，放在了山海界某處。
太空中，望遠鏡陣列調整完畢，開始對照坐標進行觀測。
“發現異常引力源！”
“預估總質量一億噸。”
“重新聚焦……”
“調用全部可觀測望遠鏡，重新測算……”
太空的研究基地，正使用設備觀測宇宙的研究員，忽然收到通知，項目暫停，設備被征用。
這其中不乏私人公司的研究室設備。
“怎麼了，忽然征用我的設備！”
“我的也是！”
“所有設備都指向一個方向了，注意記錄數據！”
安全屋中，桌麵全部亮起，一幅星空模擬圖出現。
是太陽係的三維圖像，恒星、行星和軌跡線條，以及星係外遙遠處的紅點，旁邊列出許多參數，隨著不斷測算，數字一直在變。
這個紅點高速朝啟明星飛來！
可能是顆巨大隕石。
如果是隕石，基本沒有威脅。如此遙遠距離，還在太陽係之外，攔截的方法很多。
“這是什麼？”朱雀問。
一個末日，足以毀滅人類文明的末日。
孟平道：“我隻是將母親留下的坐標上交，但我猜測是一艘外星飛船。”
“你的理由是。”
“一顆隕石從太陽係外隨機方向飛來，命中啟明星的概率有多大？”
“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
“簡化一下。”
“排除行星引力、小行星帶和彗星等影響，隕石命中啟明星的數學模型是……”
朱雀完成計算：“先生，概率極小，可視作為0。”
“這就是我的想法。”孟平道。
沒有他額外幹擾，3年後朱雀觀測到這個引力源，次年確定危險等級，第5年公布外星殖民計劃。
第8年世家貴族帶著一大批人類精英登上飛船開啟遠航。
末日隨後到來。
“鑒於該事件特殊性，符合相關危機預案，啟動應急程序。聯係總統閣下，空天軍總司令孔聖文……”
太空要塞中，嘩啦啦的數據流閃爍，這裏是朱雀的一個數據中心。
看不見的電磁波從這裏射向地麵。
“總統，請前往安全屋，參加機密會議。”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的會議我怎麼提前不知道？”伏案工作的總統疑惑抬起頭。
朱雀：“按照憲法，一切有關國家與人類文明命運的事件必須嚴格保密。這是突發事件，請總統閣下前往安全屋。”
總統扔下筆，身後一扇小門打開，進入電梯下行五分鍾，進入安全屋中。
“請等待其他參會人員。”朱雀道。
安全屋屏蔽一切信號，太空投擲的鑽地武器都到不了這裏。
“發生了什麼事情？”總統到房間唯一的座位坐下，開口問道。
“太空中出現一個神秘物體，正在高速接近啟明星，從其航跡與速度推測，人造智導物概率73%！”
“又是地外生命！”總統臉色瞬間變得嚴肅。
忽然，對麵牆壁亮起光，身著戎裝的男子出現在畫麵中。
“孔將軍。”總統說道。
“剛才我接到一些消息，位於太空的各處研究室、基地觀測站等宇宙設備全部被朱雀接管，發生了什麼事情？”空天軍總司令孔聖文道。
“可能是地外生命。”總統道。
孔聖文差點沒坐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