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作為家主，生出來的孩子……”
“男的，有可能像我哥哥這樣，那到時候就讓他跟著你姓沈，延續你們沈家的香火。若是女子，必然能姓遲，但能走到哪一步，有沒有天賦，就是她的本事了。”
遲暮在沈清澤懷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家主或者副家主生下來的女子，能繼續成為家主或者副家主的，極少。在芥子空間裏記錄下來的，也不過三家。而唯一一家是連著繼承了三代家主，其餘的兩家都是副家主。”
“如此聽來，遲家內部自己的篩選其實更加嚴苛與困難。”沈清澤歎了口氣，人人都覺得遲家以半神之姿出現，卻從未想過為什麼遲家能成為所謂的“半神”。
“自幼能在遲家環境裏活下來的孩子，不超過兩隻手的數。”遲暮說到這裏，也沒了說笑的心思。“沈清澤，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你說。”
“如果我們的女兒一出生就自行激發了遲家血脈，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她就是遲家家主時，我們隻能也必須讓她修習遲家心法，我們可以瞞著她讓她快快樂樂的長大，但是在她十八歲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告訴她所有事情的真相，並且讓她進入芥子空間。”
遲暮抓緊沈清澤的手，“這是遲家家主的責任，沒有人能逃得掉。”
“那若是她十八歲成了遲家家主，你又該如何？”沈清澤忽然摟緊遲暮，若是按著遲家那些不可理喻又過度嚴苛的要求，是要前一任家主的死來換下一任家主問世，那他寧願跟遲暮沒有孩子。
“隻有前一任家主死了，才會出現新的家主。如果我沒死，那我們的女兒隻會是接替死亡的副家主，直到我死了之後才會出現新的家主，而新的家主，必定是新生的嬰兒。”
遲暮知道沈清澤在害怕什麼，所以很耐心的給他解釋。
“新一任家主跟老一任家主之間，永遠都隔著十八年的時間。”
恒古如此，從未改變。這也是為什麼會有九個副家主，並且明明是副家主但是權利卻並不低於家主的原因。
“所以你的出生，就是代表了上一任家主死了？”沈清澤這會兒才弄懂了這裏麵的彎彎繞繞。
遲暮點頭，“不過很可惜，芥子空間裏並不會記錄家主的葬身之地，所以我也並不知道她是誰，又死在了哪裏。”
“你爹娘是不是有一個是遲家血脈，所以才能生出帶有遲家血脈的你？”沈清澤突然意識到，要想生下帶有遲家血脈的孩子，除了家主成親時的鳳凰陣之外，就隻有這樣的可能了。
“沒錯，不過隻有我奶奶能修習遲家心法，我娘學的是普通的心法。”遲暮點頭，“所以，夜深人靜，我們要不要努努力，看我們先生出來的究竟是姓沈，還是先姓遲的娃娃呢？”
遲暮一個壞笑，翻身坐在沈清澤身上。
“我早就想把你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