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毒的味道他沒聞過，他自幼被逼著學毒，二十年來從未聞到過這種毒的味道，他忽然有些好奇了。
他不是沒有偷偷給程遙把過脈，但結果是程遙並沒有中毒的跡象，那這毒又是從何而來的？
沒過多久，水裏的冰化了，門外山奈端著一盆冰走進來，看到靠在沈清澤懷裏睡著的人，皺了皺眉。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說什麼，隻端著冰走到水盆旁，把冰倒了進去。
“嘶！”本來已經適應了水的溫度，結果山奈這冰一倒進去，程遙立馬就醒了。
“你泡多久了？”山奈對她這個樣子早就習慣了，所以也沒有開口安慰她，而是直接問了問題。
泡多久？她隻記得讓沈清澤給她講故事，但是故事還沒聽完，她就睡過去了。
“差不多四壺茶的時間。”
看她答不上來，沈清澤這才開口幫她回答。
山奈看了他一眼，點頭。“時辰快到了，你注意著點，別再睡了。”
“好。”程遙點頭，“我盡量。”
山奈瞪了她一眼，但看著她笑吟吟的臉，到嘴的責備又咽了下去，拿著空盆就走出去了。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太困了剛剛。要不你再繼續把那個我沒聽完的故事重新說一遍？”程遙看著沈清澤，笑的眉眼彎彎。
她以前泡藥水的時候都不會睡著的，也不知道這次是怎麼了，才泡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沈清澤點頭，“好。剛剛山奈說你要泡夠半個時辰，你要是還想繼續睡也沒關係，我幫你看著時間。”
程遙吐了吐舌頭，“你放心，我不會再睡著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當沈清澤真的開始說故事之後，沒多久她就又睡著了。
早就做好她會睡著的準備，所以在她往自己懷裏倒之前，沈清澤就已經先伸出手攬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睡著了。
半個時辰到了，沈清澤把程遙的手從水盆裏拿出來，他發現原本應該一直流著血愈合不了的傷口，居然已經凝成了薄薄的膜。
怪不得程遙泡了那麼久的手，臉上的血色也沒什麼少，水盆也沒有被她的血溢滿，原因就是因為她的傷口並沒有一直流血。
熟門熟路的找到放藥的玉盒，拿出程遙常用來包紮傷口的藥，沈清澤動作輕柔的幫她把傷口包紮好，然後才把她的鞋脫了，幫她把被子蓋好就出去了。
他出去之後，正好碰上山奈從外邊走進來，兩個人打了個照麵。
“小姐的傷口包紮了嗎？”沈清澤都出來了，那再問別的也沒什麼用了。
沈清澤點頭，“嗯，她睡著了，你進去的時候小聲點。”
這話說的，好像他跟程遙的關係多親近似的。
山奈垂下眼，點了點頭，跟沈清澤擦身而過，推門進去把水盆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