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為什麼皇帝一生三十多個孩子，病的病死戰的戰死，能派去和親的派去和親，派去當質子的派去當質子，封王派去駐守封地，為什麼卻偏偏留下了懷徽公主，留下太子，留下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跟十二皇子？為什麼明明到了可以封王出宮立府的年紀，皇帝卻從未提起過給五位皇子封王的事情，除了太子府，其他的皇子就算出宮立府，那也是掛著皇子牌匾？”
說著說著，程遙突然湊到沈清澤麵前，語氣變得惡劣又嘲諷。
“我的丞相大人，難道這些你就沒有想過嗎？”
聲音突然湊近，沈清澤被嚇的回過神，就看到程遙的臉離自己特別近。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夜晚，她壓在自己身上，似乎奪走了他全部的呼吸，讓人有些窒息。
“沒，沒有。”一邊回答，沈清澤一邊朝後仰了仰身子，好讓自己能離程遙遠一些。
不過好在程遙也不在意這些，坐直身子。“哈，你真應該好好去查查他們那些黑夜裏的勾當，那才叫一個黑暗。”
沈清澤心神一動，“你查過他們？說來聽聽？”
“我查他們做什麼？我向來不管朝廷的事，隻是偶爾從我護送的人嘴裏聽到的，這麼些事串起來想，大概也就是我說的那些事了。”
沈清澤聽程遙這麼說，心想也確實是這樣。程遙護送回家的人要麼是看心情不要錢的送，要麼是像他這樣，願意花程遙能接受的價格，又恰好她心情不錯答應送人回家的。所以她能聽到這些零七八碎的事情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就算換成他，他也不一定會把聽到過的這麼多瑣碎的事情連在一起想，而且想的還是別人都沒注意到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虛江的聲音響起。
“公子，趙大人派人過來，說是要給您送個東西。”
沈清澤整理了一下衣衫，“讓人進來吧。”
仆人進來後，跟沈清澤寒暄了一兩句，然後才拿出一張喜帖，“葉公子，這是我家老爺讓我給您送過來的，明日就是定城知府宋治宋大人的婚宴，我家老爺說請葉公子務必賞光，前去喝一杯喜酒。”
沈清澤接過喜帖，笑著點頭。“麻煩替我謝過趙大人，明日我一定會準時前往的。”
不用沈清澤給眼神，虛江就已經知道自己要上前給仆人塞些錢了。
仆人掂了掂，又笑著跟沈清澤補了一句。“我家老爺說今日與葉公子談的很開心，希望明日也能再跟葉公子繼續談下去。”
這話，很明顯的就是在朝沈清澤伸出手，讓他趕緊往他那邊靠了。
“一定。”沈清澤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幾分，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