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你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跟我說，我聽著就是。”程遙說著，把手裏的蠟燭遞給手邊的男孩：“廟裏太黑了，你能拿著這些蠟燭幫我點上嗎？”
“好。”
有程遙開了口，有好幾個人這才小心翼翼的湊過來，見程遙沒說什麼，這才開始拿起包子跟燒雞，分給比自己年紀小的人，然後才自己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看著這一幕，程遙心裏也有些無奈，但這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她也不能逼著怎麼樣。
沒一會兒小荷就回來了，看到孩子們都不經過她允許就吃了起來，還有些拿著程遙帶來的厚被子蓋上睡著了，氣的眼眶立馬就紅了，拿起手邊的樹枝就開始抽他們。
“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無功不受祿無功不受祿你們都聽到哪裏去了？你們付出了什麼，就這麼拿人家姑娘的吃的用的，若是我們打聽到的事情不是人家姑娘需要的呢！再說了，我們又不是真的乞丐，不需要靠這樣的辦法活著。”
說著，小荷下手就越來越重，孩子們一開始是被嚇到的，但很快就乖乖的站在那裏任由小荷抽打他們，更是一聲也不吭，就算哭了也不抬手去擦。
程遙看的鬧心，抬劍攔住了小荷又要落下的樹枝，寨子裏也沒少有熊孩子，但也沒這些孩子這麼讓人心疼的。
“是我讓他們吃的，有什麼事就算到我頭上吧。”程遙起身來到小荷麵前，把那些孩子全都攔在身後。
小荷慌張的收回樹枝，局促不安的看著程遙：“姑娘，他們都不是故意的。這些東西都花了你多少錢，你告訴我一個數，再告訴我你住的地方，等我掙夠了錢一定會還給你的。”
“不用了，按你還要養著這麼一大群孩子的開銷，你可能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還上錢。”程遙擺擺手：“夜深了，讓孩子們先睡一覺吧，你跟我來。”
小荷看著程遙走出去，又轉頭罵了孩子們幾句，這才趕忙追出去。
“姑娘。”
“嗯，說說吧，你們今天都打聽到什麼了？”程遙本來是想報上自己的名字的，但是又怕把人嚇到，所以就不打算開口了。
小荷點點頭，這才開始說今天孩子們打聽到的事情。“蔣通判前些日子確實從城外的山賊窩搬了不少東西，我們雖然沒見過失心散，但也看到有些白色的粉末，想來那些應該就是姑娘說的失心散了。隨後就是這些人家，孩子們不識字，所以就把進城後的路線畫了出來，這十幾家店鋪全都是跟失心散有關係的。還有一家是有背景的，聽住在附近的人家說了，是定城的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孩子們怕被抓，問清楚了之後就離開了。”
說著，小荷從懷裏拿出好幾塊破布，上邊有一個小黑點，然後歪歪扭扭的畫了好幾條線，看上去確實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