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二夫人死了
聽見這話，程遙連忙轉頭回去拿碎雪劍，隨後風一般腳下輕點就到了關著二夫人的房間門口。
原本圍在門口的家丁婢女們看到程遙，都紛紛後退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沈清澤也匆匆忙忙趕到，看程遙一直站在門口不進去，走過去，攥著她的手，在她看向自己的時候，輕輕捏了捏，帶著她走了進去。
二夫人是自己上吊死的。
三尺白綾。
隻是她死的時候，好像並沒有不開心，她是笑著的。
看到昨日的棋盤上放著一張紙，程遙快步走過去，紙上隻寫了四個字——遲暮已歸。
在看到這四個字的同時，程遙也看到了昨日的棋盤。隨後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氣，後退兩步，她要很努力的抓著沈清澤的手，才能勉強穩住自己的情緒。
“是我錯了！”
若是昨日自己不跟二夫人下那盤棋，她心裏或許還會有些念想，她或許還會想著自己繼續活著，有一天能再見到柏叔。可自己跟她下了那盤棋，解了她多年心結，她想開了，也不再執著，便三尺白綾先去了忘川河畔等柏叔了。
沈清澤好奇的看了一眼棋盤，因為之前在清平遙的時候他就對那盤棋研究過，所以記得很牢。加之昨夜她們二人說的話雲裏霧裏的，他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棋盤上，也就記住了昨日程遙離開時棋盤是什麼樣子的。
可是今日他再看棋盤，明明已經被程遙下成活棋的棋局，因為二夫人的一枚白棋，又硬生生的變成了一盤死局。
生死，不過一念之間。
二夫人選了死。
沈清澤還想安慰程遙幾句，就聽見唐洛的聲音，他立馬住了嘴，站到了程遙身後。他是真的很不喜歡唐洛，對於她那些舉動，也厭煩的很。
隻覺得女子應當知禮守禮，不該這般放浪。
“玉兒！”唐河一踏進房間，就看到已經被搬下來的二夫人的屍體，一下子撲到她麵前。
四夫人在看到二夫人的屍體時，瞳孔緊張的收縮著，呼吸也變得加快起來。大夫人以為她是被嚇到，伸出手抓住她，低聲的安慰著。
莊淵一手牽著唐琳，一手捂著唐琳的眼，目光卻落在沈清澤跟程遙二人身上。他們就在客院歇著，依著程遙的功夫，能不知道二夫人這邊發生的事情？
倒是唐洛，一看到程遙的手腕被沈清澤抓著，立馬楚楚可憐的抬腳朝沈清澤走過來：“相爺，我怕……”
碎雪出鞘，直指著唐洛，程遙冷冷的看著她：“你再往前邁一步，我讓你跟二夫人躺在一起。”
躺在一起？怎麼躺？
還能怎麼躺？！
唐洛原本隻是做做樣子，這會兒是直接兩眼含淚的看著沈清澤，不滿的跺腳：“相爺，她隻不過是一個普通草莽，怎能在你麵前拔劍？！”
沈清澤看著程遙的側臉，抓著她的手緊了緊：“本相慣的，有何不可？”
這回輪到唐洛不說話了。人程遙拔劍是丞相慣出來的，你再不滿能怎麼辦？打又打不過程遙，罵程遙還怕被她殺了，她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