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唐河的綠帽子
“程姑娘什麼時候跟沈相走的這麼近了？”劉玉輕笑出聲，語氣聽著跟程遙很是熟稔。
沈清澤奇怪的轉頭看了眼程遙，先前她們也不是沒見過吧？怎麼這會兒卻好像是第一次見麵似的？
“我竟也不知，二夫人是這般喜好八卦之人。”程遙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冷著臉走過去在劉玉對麵坐下。
這下沈清澤更是滿頭疑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劉玉拿起白子落在棋盤上：“也不是八卦，隻是有些好奇罷了。程姑娘向來不與朝廷的人有接觸，這次怎會同意護送沈相回大都？”
“左右不過是為了生活罷了。二夫人錦衣玉食的，又怎能知道我這般在刀口舔血的人是如何生活的？”程遙執黑棋，看也不看的就落在棋盤上。
沈清澤就做在一旁，剛想開口說程遙這一步不該下在這裏的時候，那邊劉玉卻已經下了第二步，程遙也同樣以一種隨意的態度拿過黑棋接上。
二人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都走了差不多二十步。
沈清澤看著這個棋盤越看卻熟悉，最後記憶落在某個冒著寒氣的棋盤上，而那個地方的氣味他也想起來了，就是剛剛程遙拿給他的那瓶藥的味道！
程遙她……
“如今唐家堡的人都說我是連環殺人犯，程姑娘難道不懷疑我嗎？若是一會兒我發起瘋來，把沈相殺了的話，你如何向華國的皇帝跟百姓交代？”看到程遙下的那一步棋，二夫人的瞳孔瞬間緊縮，呼吸也開始漸漸加重。
“整個唐家堡裏說誰殺人我都信，可唯獨二夫人你，我不信。”程遙麵對二夫人的異樣，仍舊不動如山的陪她下著棋。
二夫人挑眉，很是好奇的看著程遙：“程姑娘可是找到真正的凶手了？”
“很可惜，沒有。”程遙搖頭，但卻轉頭看向從進來後就沒有再開口的沈清澤：“沈相或許知道也說不定。”
他知道？沈清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他若是知道的話，也不至於會像現在這麼被動了。
二夫人掩唇輕笑：“但我看著，沈相似乎不像是知道真凶是誰的樣子。”
“不急，他會知道的。”程遙似乎是笑了，又好像沒笑，隻是嘴角的弧度變得柔和了一些。“若是知道二夫人在這，當初也不會耗費那麼多時間了。”
“既是等不到的人，那便不等了。”二夫人反而對這件事看的很開，下到後邊也越來越隨意：“唐河沒問題，唐洛也沒問題，你可以趁著夜色，去一趟唐覺的院子看看。”
程遙聽了這話倒是沒多大反應，反倒是沈清澤上了心，二夫人這話，是在推卸責任，還是在向他們指明什麼？
“沈相是太子一派，唐河是五皇子一派，二夫人同我說他沒問題，我能信，沈相可不一定能信。”程遙笑了笑，這回確實是笑了出來。
二夫人拿棋的手一頓，這才抬頭看著程遙：“你這孩子，怎麼說話也學著他那般處處是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