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澤好奇的湊過去：“你看出什麼來了？”
把針放到蠟燭裏燒，燒黑了之後再拿出來用布一擦，之前看不清楚的東西就呈現出來了。在針尾的地方，有一條很細的蛇盤著。
“這是什麼？”
“月蛇。”
“月蛇？那是什麼東西？”饒是沈清澤，也沒聽說過有這麼一種蛇的存在。
程遙看了他一眼，拿著銀針走回去坐下：“飛月用的武器上，都刻了這個樣子的蛇。用飛月的話來說，這種月蛇隻有在月圓的時候才會出現，那是通體雪白冒著寒氣的蛇，子時會爬到山頂，在月光的沐浴下進行交配繁衍後代。但是卻從未有人真的親眼見過這些所謂的月蛇。”
“所以，隻是飛月提出來的一種從沒有人見過的蛇？”沈清澤也算明白了。江湖上稍微能喊出點名號的人，都會有自己的代表性的東西。
比如清平遙玩扇子的程遙，比如女俠客使碎雪劍的程遙，再比如這個使用刻了月蛇的武器的飛月。
程遙點頭：“還算聰明。”
“可是你那日不是說，飛月是五皇子的人嗎？五皇子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朝唐河的三夫人下手？這不合理啊。”沈清澤搖搖頭，五皇子跟唐河的接觸也算有一段時間了，如果他要真的想對於然下手的話，不至於等到他們快來唐家堡的時候……
“不對。”沈清澤回過神了：“五皇子就是故意要在我們即將到唐家堡的時候動手，這樣唐河就會懷疑我們，那事後我若是想再跟唐河談什麼都是不成的了。隻是沒想到，唐河在看到你之後，居然反過來讓你幫著他查案。”
所以，飛月又殺了兩個婢女。
但飛月她，不是女的嗎？
“月蛇隻有飛月的武器上有。”知道沈清澤看向自己的意思是什麼，程遙緩緩搖頭。“好像我們被人算計進唐家堡了。”
可能背地裏的人連他們什麼時候到唐家堡都算好了的。
“既然如此，那本相就更想找到真凶了。今日照著你的要求查了案子，明日就照著本相的要求來吧。你今天晚上最好睡一覺，明日有得你受的。”看了眼被她放在桌子上的瓷瓶，他有些猶豫要不要給程遙喂一次解藥？
程遙撓撓頭：“那你今天晚上放機靈一點？要有人再來的話，你記得自保就行。”
沈清澤不說話了，他怎麼還忘記了這一茬呢。除了唐家堡的事情之外，還有不知名的黑衣人會潛入他的房間對他下手。
“那個，要不你今天晚上繼續留在我房裏睡？”沈清澤弱弱的提議。
程遙很是傲嬌的搖頭：“不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是君子所為。沈相是讀過聖賢書的人，又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沈清澤張著嘴，一時之間不知道找什麼樣的話來反駁程遙。那之前不是她主動上的他的床睡覺的嗎？怎麼現在卻反過來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