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田心整個身體放鬆下來,秦問天這才又拿起藥來。物理降溫保暖不是根本,吃藥才是根本道理。
許是高燒,又沒喝過湯水的緣故,田心的嘴唇灰白幹燥,起了一層的白皮。
先潤潤喉嚨再喝藥應該更順利一些吧,秦問天把水杯放到田心唇焙“心兒乖,張開嘴,先喝口水……”
田心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的反應。
“心兒……”秦問天再耐心的低喊。
“嗯……”田心鼻子裏哼一聲,眼睛緊閉,嘴巴動了動,微微半張。
秦問天心裏一喜,急忙把杯底一抬。
滿以為這次田心會吞下一口水去,可結果又是徒勞無功,田心隻是機械的張開嘴巴,卻不知道做出吞咽的動作,杯子裏的水流水出又順著嘴角悉數泅進了她下巴處。
秦問天頹然,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折騰了這麼久,秦問天自己也口渴的厲害,先灌了自己幾口水,腦中忽然靈光乍現。真是笨得可以,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
仿佛黑夜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秦問天一陣興奮,急忙含了一大口水,爾後一手托住了田心的後腦,低頭覆上了她幹燥的雙唇。
這辦法還真管用,幹涸的唇瓣被清涼的水意一滋潤,喚起了它吞咽的本能,田心雙唇慢慢的蠕動吸、吮,水一點點度到了她的口裏。
連喂了幾口水,秦問天把兩粒苦澀的藥片放到了田心口腔內,把藥丸放到了她喉嚨口。
又急忙接連哺了兩大口水,藥片終於滑進了田心的肚子裏。
聽到田心最後一聲吞咽,秦問天長出了一口氣,可是,他的唇卻沒有立即從她唇上移開。
山上的月光華美圓潤,無拘無束的傾泄,籠罩著山腰這頂小小的,夜色一片寂靜美好。
第二天,田心是被清脆婉轉的鳥鳴聲叫醒的。
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蜜色結實的男性胸膛,驚異之下再看第二眼,更是詫異的要死,自己竟然隻穿了一件胸衣,半、裸著身子睡在光裸著身子的秦問天的懷裏!
“秦問天!”田心驚叫一聲坐起身來,沒忘一把抓過毯子圍在自己身上。
秦問天的睡意被這一聲驚呼悉數嚇跑了,他睜開眼睛,表情坦然地細細看了看一臉驚異的田心,朝她一豎食指,示意她噤聲。
田心白他一眼,聲音放低了一些,但帶著重重的怒氣:“這是怎麼一回事?”
秦問天沒理她,坐起身來,伸手去觸她的額頭。
“幹什麼?”田心警惕的看著他,身子往後移了移。
秦問天拉過她的胳膊,強硬的把手掌覆在她額頭上,“你昨天被蛇咬,半夜又發高燒,我這是幫你退燒來著。”
田心張口結舌:“你……我……有這麼退燒的嗎?”
秦問天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屈起手指在她額頭輕彈一下:“小丫頭,不知好歹,看看,這燒現在不是退了?”
“那……那也不能……”田心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囁嚅著表達不完整。
“不能怎樣?”看她為難,秦問天故意問到。
“不能這樣。”田心指指秦問天還赤、裸著的胸膛,又看一眼自己裹著毯子的上身,臉上紅了一紅。
秦問天嘴角溢出促狹的笑意,“不這樣的話,燒退得下來嗎?”說完這句,秦問天表情忽然變得認真而鄭重,“心兒,告訴我,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