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慌亂地做著手語,但田冬也不懂,就像是在玩遊戲一般笑著歪頭看田心。
田心隻能尷尬地幹笑了幾下,算了,他愛在哪裏隨他去吧,現在的問題是得趕緊去甜品店才行,田心昨天已經和甜品店店長聯係過了,店長也答應讓田冬到甜品店幫忙,所以如果遲到的話店長對田冬的第一印象可能會變差的。
田心刷完牙洗完臉之後就直接去了廁所。
隻不過一直跟在田心身後的田冬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田心走進廁所並且關上門一下就愣住了,以為田心是消失不見了,想到昨晚田心在他手心上寫的那些話,他覺得異常傷心,然後就這麼大哭起來,慌張地大力拍打著廁所的門:“嗚哇——嗚嗚嗚嗚……田心!田心!”
而在廁所的田心麵部肌肉抽搐了幾下,她還沒戴助聽器,所以隻能聽到很小的聲音但她還是知道那是哭聲,而且是特別淒慘的哭聲。
正在做著早餐的田爸爸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嚇得差點把菜刀紮進自己手背裏,他趕緊朝著廁所跑去,然後就看到那哭得特淒慘的田冬,這感覺就像是小孩子不讓媽媽去上班一樣。
“田冬啊,你這是怎麼了啊?怎麼哭成這樣了?”田爸爸小聲問道。
田冬指著廁所門大聲哭喊道:“嗚哇啊啊啊——叔叔,田心不見了!她消失了!被吃掉了!嗚嗚嗚……田心被吃掉了!怎麼辦啊?我要去救她!”
這麼說著田冬居然用自己的身體去撞廁所的門,田爸爸嚇得倒抽一口冷氣,趕緊從背後死死地抱住田冬:“田冬!咱可不能這樣,田心在上廁所呢,這男女授受不親,你可不能進去啊!”
“我管他男女瘦還是胖呢!我要去救田心!”
在廁所裏的田心發現大門被一下一下地撞擊著,似乎就要被撞開了一樣,那背後的冷汗流得和激流勇進似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那個人到底想做什麼?!
田心不會說話,隻能伸出雙手頂住了大門不讓田冬把門給撞開,而田爸爸也百般阻撓著田冬,開玩笑,在裏頭的那個可是他閨女,他總不能讓他閨女被看光吧?!
隻是人在遇到危機的時候一般都會讓潛能爆發,此刻的田冬認定了田心是消失了,要進去救他,那力氣可真不是蓋的,田家父女兩個人都攔不住他,居然讓他硬生生把廁所門給撞開了,雖然田心還拚命地抵著門,但田冬還是擠出了一條縫。
田心已經嚇暈了,她真想呐喊,但又不會喊,隻見一隻骨節突起手指纖細的手從那條縫中伸了進來。
“田心、田心!握手!握手嘛!”田冬的聲音好像很著急,“你真的被吃掉了嗎?沒有被吃掉的話就和我握手嘛!”
……田心嘴角抽搐,這都什麼和什麼啊?但是那隻手一直在動啊動的,似乎想要找尋到田心的手並且死死抓住一樣,如果現在不和他握著手的話,搞不好他會衝進來也說不定,田心隻能認命般地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在觸碰到田心的手的那一瞬間,田冬的哭叫瞬間停止了,用另一隻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田爸爸無力地扶著自己的額頭,這孩子變臉也太快了吧?
“我說田冬啊,田心是在裏頭上廁所呢,不能打擾他知道嗎?”田爸爸真的是語重心長地這麼說道。
“我沒有打擾她呀,隻是要握手嘛!”田冬這麼說著,就在廁所外站著了,然後衝著裏頭大聲說了一句,“田心!你安心上廁所!我不會打擾你的!”
田心簡直就是要淚流滿麵了,這樣已經在打擾了好嗎?
田爸爸無奈地繼續去廚房做飯了,而田冬則是在廁所外邊唱起了歌來。
“別看我隻是一隻羊……綠草因為我變得更香……”
居然在唱喜羊羊,田心苦笑起來,雖然隔著一扇門看不到田冬此刻的樣子,但是這種兒歌和田冬本身成熟的聲音就很不搭調,這個人果然是挺傻的,不知道在事故之前是個怎樣的人,也許也是個挺有趣的家夥也說不定。
“田心、田冬、喜羊羊、美羊羊……”
田冬唱著唱著就改詞了,在裏邊的田心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實話,能夠被人這樣依賴著信任著,總覺得是一件挺幸福的事,她心裏暖暖的,不知為何也覺得臉上有些燙,總覺得這種感覺以前從來也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