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出氣的法子
裴若衣正色道：“你們忘了我會醫術嗎？”
“會醫術也不代表你會看相啊！”顧雲軒搖搖頭，“你要說你會看相，我還能信個八成，可那小子年紀輕輕，總不會得什麼必死之症吧！”
“嗬，所以說壞事做得多了，必遭報應，他還真的是得了一種怪病。”裴若衣指著自已的眉心，“你們留意到了嗎，他的眉心有一顆黑痣，綠豆大小。”
兩人回想了一下，還真有。
顧雲軒仍是不解：“眉心長痣怎麼了？”
“那不是一顆普通的痣，在醫學上有一個特殊的稱號，叫黑色素瘤，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病，幾乎沒有治愈的可能，而據我觀察，他的病發之日，不會超過三天。”
裴若衣用的是現代名詞，因為這個病古代醫書上沒有過相關記載，它是一種高度惡性的腫瘤病，在現代，它的發病率和致死率正在逐年增高，以白種人發病率最多，男性的發病率又遠高於女性。
小侯爺和顧雲軒互視一眼，半信半疑，他們確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但裴若衣的話卻給了他們一線希望。
“你說的是真的？這是一種必死之症？叫……叫什麼留？”顧雲軒問。
“黑色素瘤，看著像是一顆黑痣，實際上卻是一顆毒瘤，在它剛發生病變的時候如果能及發現並切除，還有治愈的可能。但曹德江那個黑瘤，已經到了成熟的階段，可以說是無藥可救了。”裴若衣盡量用他們能聽懂的常識解釋道。
顧雲軒又看了小侯爺一眼，都看到對方臉上露出的大喜之色。
他比小侯爺更加相信裴若衣的話。
這丫頭說一不二，再加上她出神入化的醫術。
也就是說，曹德江那小子死期不遠了！
“那個……他這個病你能不能治？”小侯爺忽然問，“如果你能治，你也別救他，這畜生，就讓他死了算了。”
裴若衣沒有理會這話，隻是看著兩人，淡淡道：“他病發之後，會慢慢地看不清楚東西，繼而會鼻子出血，然後渾身瘙癢難當，需要用大量的鹿茸膏塗抹全身。”
她取出荷包，將裏麵的銀票全都取了出來，放在顧雲軒的麵前。
“什麼意思？”顧雲軒愕然。
“我想請顧二公子幫我去買鹿茸膏，越多越好，最好把京城所有藥鋪的鹿茸膏都買下來。”
一聽這話，小侯爺臉色就變了：“你想給那畜生治病？”
顧雲軒心思比他靈活得多，馬上就猜到了裴若衣的想法，忍不住踢了小侯爺一腳。
“說什麼屁話呢！”
他笑嘻嘻道：“裴大小姐這是給咱們指點了一個出氣的法子呢。”
小侯爺聽不明白。
“什麼出氣的法子？”
“你呀，真是根棒槌，不點不透。”顧雲軒知道小侯爺肚子裏沒多少貨色，“那畜生三天之內才會病發，到時候他才需要用到鹿茸膏，但等他去買的時候，發現跑遍京城也買不到的時候，他會怎麼樣？”
小侯爺這才醒悟，拍掌大笑：“妙啊，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