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神醫她又被瘋批大佬逼婚了! 窒悶狹窄的地窖,彌漫著酸腐潮濕的髒臭氣味。

裴若衣倚著土壁,忍受著腹中燒灼般的饑餓,喉嚨更是因為幹渴而發出撕裂般的疼痛。

她沒死,而是穿越了。

隻是倒黴的是,剛穿過來她就被綁架了,被關進黑暗的地窖裏整整三天。

沒有水,也沒有食物。

七天不吃飯人還可以生存,但三天不喝水,很快就要嗝屁。

就算上輩子的裴若衣不是神醫,她也知道這個常識。

地窖裏除了她,還有幾個被山匪們綁來的年輕姑娘,個個都餓得渾身無力,奄奄一息,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

裴若衣也沒動。

長久沒有進食物和飲水讓她的身體非常虛弱,她不想死,她要攢著身體裏的每一分力氣。

用在刀刃上。

她不相信這夥山匪把她們綁來是為了要餓死她們。

“哐當!”

沉重的鐵門突然被打開了。

幾名姑娘抬起眼看過去,當看清來人模樣的時候,忍不住瑟瑟發抖,有一人更是小聲哭了起來。

“喝水!”

來人身形高大,一道長長的刀疤橫過鼻梁,麵相凶惡,看著她們的眼神就像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正是綁架她們的山匪之一。

刀疤男丟下一盆水。

渴極了的姑娘們紛紛爬過去喝水,狼狽的模樣看得刀疤男哈哈大笑,眯起眼睛在姑娘們身上掃來掃去。

裴若衣沒有動。

她雖然快渴死了,卻不想喝那盆裏的水。

刀疤男一進來,她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

坐拿草!

它的葉子是製作麻醉劑的主要原料,喝了這種水,用後腦勺都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更別提刀疤男那不懷好意的眼神。

“你!過來喝水!”

刀疤男很快發現裴若衣的異常。

所有被綁來的少女們都趴在他腳下的水盆搶水喝,隻有她垂著腦袋倚在牆上一動沒動。

刀疤男走過去踢了她一腳。

“起來!別裝死!”

裴若衣仍是沒動。

“怎麼回事?不會是真的死了吧?那可就虧大了。”

刀疤男嘀咕著彎下腰,去拭她的鼻息。

等的就是這一刻。

裴若衣手腕翻轉,握緊藏在掌心的簪子,毫不留情地刺進了刀疤男腹部的氣海穴。

快!準!穩!

做為神州第一手術刀的她對人體結構非常熟悉,小腹是人最柔軟脆弱又致命的地方,她體力不支,但積攢所有的力氣就為了這一刺。

刀疤男臉色由錯愕之極變得憤怒,凶狠地瞪著她,身體卻不受控製的慢慢軟倒。

裴若衣閉上眼睛喘息了一會兒,然後鎮靜地拔出簪子擦掉上麵的血,扶著土牆慢慢站了起來。

剛才那一下消耗了她積存已久的所有力氣。

她現在每走一步都很困難。

但她還是咬著牙,堅持著走到了敞開的鐵門邊。

外麵的亮光讓她久在黑暗中的眼睛一陣刺痛,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伴隨著罵聲。

“屠老三你在不在?這麼久不回來,是不是借機偷吃了?你個吃獨食的,有好事也不叫著兄弟們一起……”

裴若衣立刻回身,往地上一躺,閉上了眼睛。

山匪們進了地窖後,都愣住了。

所有的人都躺在地上,少女們是喝了加料的水後動彈不得,但屠老三也躺那兒是怎麼回事?

他們很快發現了刀疤男是被人殺了。

山匪們眼神立刻變得凶狠冰冷,從一眾少女們身上掠過。

“是哪個小賤人幹的!”

裴若衣一動不動,心裏暗歎自已運氣真不太好。

“別管是誰幹的,都殺了吧,給屠老三報仇。”

“好!”

這夥人本就都是冷血凶殘殺人如麻的匪徒,惡狠狠地舉起鋼刀,眼見一名躺在他腳下動彈不得的少女就要身首異處。

手腕一麻,鋼刀落地。

山匪臉色扭曲,目光從腳邊的簪子上移,看向正站起來的裴若衣。

裴若衣聲音冷靜:“人是我殺的,與她們無關。”

終是不忍看到無辜的少女因為自已而喪命,她危急之際丟出銀簪,救了那少女一命,可她也因此暴露了自已,同時失去了唯一的武器。

一名山匪大步過來,一把抓住她頭發,憤怒地提起刀,正準備揮刀砍下她的腦袋替同伴報仇。

“裴若衣?”

就在此時,一個無比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