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
昨晚的事被兒子突然出現打斷，江蕪一直憋到現在都不知該怎麼解釋。
“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時候怎麼了，隻是本能的就想……”
祁晏說到這裏頓住了，房間裏的溫度不斷升騰，江蕪慶幸這裏沒有開燈，眼前的人也無法看清她現在發紅的臉。
在聽到本能那兩個字之後，江蕪的心跳咚咚的開始加快。也許就像兒子所說，盡管失去了記憶，人的慣性習慣並不會變，也就是說不管有沒有想起從前的事，他心裏還有自己。
想到這裏江蕪不知哪來的一股衝動上前一步，一隻手扣住祁晏的脖子，微微用力向下一拉，接著仰頭吻了上去。
“抱歉，我也是本能……”
含著祁晏的唇，江蕪模糊不清的低語一句。
她迷茫著雙眼，沒能看清麵前的人聽完這話之後眸色漸深，接著伸手大掌攬住她的腰，就把江蕪帶到了床上去。
濃重喘息間，江蕪隻覺得猶如漂浮在翻著巨浪的海上，身子不斷沉浮……
第二天一早，生物鍾難得的沒有把江蕪準時叫醒，睜開眼的時候外麵已經日上三竿，太陽懶洋洋的灑落在被子上，映照出一室旖旎的景色。
她猛地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下意識轉頭看去，身旁的人還在沉睡，一隻胳膊放在被子上，上麵還有幾道紅痕，是昨夜她情不自禁下弄出來的。
想到昨晚的一幕幕情形，江蕪有些臉紅，動作緩慢的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可人還沒來得及坐直，身子就被身後伸過來的一隻手臂給直接抱住拽了回去。
“哎——”
江蕪驚叫一聲，身子不受控製的躺倒回去，跌進一個赤裸溫暖的懷抱中。
“早。”
她整個人都被祁晏緊緊的抱在懷裏，臉頰貼緊他的胸膛，連祁晏說話時身子微微的震動都能感覺到，不由的麵色更紅。
“……早。”
盡管已經結婚多年，但這樣的情形在兩人之間少之又少，江蕪像是不諳世事的少女一般害羞，都沒抬頭看他一眼。
看著這個埋在自己懷裏不肯出來的女人，祁晏難得好心情的笑了，勾起唇角故意道：“夫人這是後悔了？”
“沒有！”江蕪想也沒想就抬頭否認，“都說了是本能……”
祁晏看她這副樣子終於笑了出來，胸膛不斷的震動，搞得江蕪也忘記了之前的害羞。
“你笑什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沒。”祁晏止住笑意，忽然低頭極為認真的盯著她：“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的記憶無法恢複，那我們就這樣生活一輩子也很好？”
江蕪愣住了，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
祁晏無法恢複記憶……這是江蕪之前從未設想過的可能。
而祁晏自己也在經過昨晚之後終於確定，哪怕仍然沒能想起麵前這人是誰，他也再一次愛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