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沒說什麼，伸手又倒了一杯酒，江蕪見狀準備去攔，卻被他一個眼神給擋住。
看秦鈺對自己不動聲色地搖搖頭，江蕪抿抿唇，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看著秦鈺又一連喝了兩杯，周圍的人這才笑出聲來。
從這一杯酒開始，秦鈺一直以一換三的方法替江蕪擋酒，這些人看秦鈺年輕，折騰起來毫不手軟，沒過多久秦鈺就雙眼迷夢麵色酡紅，
江蕪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終於找準機會，靠近尚誌淮身邊低聲道：“尚先生，你看之前咱們說的合約……”
“江總不要急嘛，今天是酒會，咱們先玩高興了再說。”
尚誌淮說著打了一個酒嗝靠近江蕪，仗著喝多了酒，整個身子朝她這裏壓過來，手也摸了上來。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是江蕪拍了尚誌淮的手，周圍幾個人見怪不怪，全都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隻有一旁的秦鈺眯著雙眼準備上來把兩人拉開。
“江總這是做什麼？”
“尚先生，我喝多了酒眼暈，剛才看到你手背上似乎有一隻惡心的蟲子，想替您拍走。”
江蕪加重了“惡心”兩個字，說的是誰不言而喻，尚誌淮不悅的皺起眉頭。
“江總，這就是你的誠心？要知道你要的那批貨要求很高，時間也很緊，這滿a城除了我誰敢接這樣的單子？”
“張先生說的沒錯，所以我們很有誠意開出了雙倍的價格，如果還有哪裏不太滿意，您可以提。”
江蕪逐漸沒了耐心，可偏偏尚誌淮這老油條再次扯開話題，既不表明態度，也不直接拒絕。
“哎喲，都說了在這種場合不要談工作，江總，您再嚐嚐我的藏貨。”
秦鈺已經喝得銘酊大醉，伏在一旁強撐著不立刻當場吐出來都用盡了所有力氣，哪裏還顧得上江蕪這裏。
眼看著那杯酒就要被遞到江蕪的嘴邊，半強迫的讓她喝下，旁邊突然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不由分說的捏住尚誌淮的手腕輕輕一用勁。
“哎呦——”
尚誌淮的慘叫伴隨著玻璃落地，碎裂的聲音同時響起，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旁邊那人的身上，就連江蕪的表情都有些驚訝。
“祁晏，你怎麼來了？”
周圍突然安靜，江蕪的這一句話就顯得格外清晰，頓時在這宴會廳裏炸開了鍋。
“天哪，真的是祁晏，他怎麼會回來的？”
“不是說五年前跳機死了嗎？這算什麼回事，炸屍還魂？”
“天啊，他看上去跟之前一模一樣，我不會是在做夢吧，快掐我一下！”
……
周圍一片嘈雜，可江蕪顧不得許多。身旁的男人穿著眼熟的定製西裝，微微促眉，伸手橫在她與尚誌淮之間，將他的手腕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反折回去，眼中帶著幾分不屑。
他這樣的表情江蕪再熟悉不過了，五年前就見過無數次，這五年間也時常出現在自己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