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重新回到門外,冷聲質問:“人呢?”
兩個保鏢一人捂著一邊胳膊,疼的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卻還是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道。”
祁晏心裏壓抑的怒火已經抑製不住,他的耐心徹底告急,冷哼一聲就準備動手,走廊的另一邊卻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祁總這是在做什麼?”
他的動作頓住,轉頭看去,鄭心怡邁著高跟鞋快步走過來,看了一眼那兩個保鏢的慘狀,臉上端著一副微笑。
“祁總,我這兩個保鏢是哪裏惹到您了嗎?”
顧及著鄭心怡的身份,祁晏沒有繼續發作,而是皺著眉頭直接問道:“江蕪呢?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此時的祁晏內心有股說不出的慌亂,他也想不通緣由,隻是莫名的煩躁,隻想找個地方發泄,卻又不得不按耐著。
鄭心怡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挑挑眉,想也沒想回答道。
“小蕪啊,她說她想安靜的休息,拜托我把所有探視的人都擋在外麵,包括你在內。這一大早上的,她不在裏麵嗎?那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要不你自己打個電話問問?”
鄭心怡這一番話無異於打太極,祁晏剛才就注意到江蕪的手機還放在床頭,料想她應該沒有離開太遠。
剛準備張口說些什麼放,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拿出一看上麵顯示的名字是王浩。
祁晏皺眉,沒有立刻接聽,而是先對鄭心怡說了一句:“我晚上再來。”
說罷才抬腳往電梯走去,半途中接起電話對著那邊應了幾聲。
此時就在隔壁的病房內,江蕪坐在床邊,聽著外麵的動靜漸漸消停,抬頭示意麵前的醫生:
“您繼續說吧,沒事。”
她正在何思源的病房裏,或許是因為昨天昏迷的太久,今天醒的很早,閑來無事又不想一個人悶在病房裏,索性過來陪何思源。
剛才外麵祁晏鬧出的動靜她都聽到了,可江蕪什麼都沒做,隻是示意麵前的醫生先停一下,直到動靜消除,這才恢複淡笑。
“是這樣的,何先生腦中的淤血現在正在慢慢吸收,情況較好。隻是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還是說不準,畢竟昏迷的時間太久,後續的恢複應該也會很慢,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江蕪聽著點了點頭,在此之前她查閱過許多資料,對何思源這樣的情況也做了一些了解,知道現在醫生說的情況已經算恢複的不錯了,這還多虧了陳老的醫術。
醫生出去後,江蕪看向病床上的人。
短短一段日子何思源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大圈,連臉上的顴骨都微微凸起,前段時間因為手術剃掉的頭發長出來一些,唇色卻依舊蒼白。
病房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鄭心怡推門進來,看見她,臉上一副了然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江蕪輕輕笑起來,眼看著鄭心怡朝她走近,把一份文件扔了過來。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