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月看上去神色有些慌張,尤其是在見到江蕪之後,甚至還往後躲了一下,像是很怕她的樣子。
江蕪被她的反應弄的莫名其妙,警察安撫以後,李月月才像是有了幾分底氣,對著江蕪開口。
“就是她。我記得很清楚,一年多以前我正在醫院值班,看見她拿著一把刀從電梯裏出來,就進了祁老爺子的房間。沒過多久又來了一位小姐,然後就發現老爺子被殺死了。”
“你胡說什麼?當年醫院的走廊裏根本沒有人。再說,你如果知道這麼多,當年為什麼不出來做證?”
江蕪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開口質問她。
李月月像是有些害怕,微微低頭,口中囁嚅道。
“當年你威脅我,說我如果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就殺我滅口。我一直都不敢說,後來你就消失了。沒想到昨天你居然派人來殺我,就是害怕我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你想殺人滅口。”
李月月一邊說著一邊掉下眼淚,仿佛真的驚恐到了極點。
江蕪聽著這些無稽之談,簡直覺得莫名其妙,皺著眉頭問道。
“是誰要殺你?你憑什麼說那些人是我派去的?”
“他們都承認了。當時那些混混把我逼到角落裏動手,還好附近路過的巡邏警察看到,我隻是受了點輕傷,那些混混也被帶來警局。早就都交代了,幕後指使就是你。”
李月月說著翻開自己左邊的袖口,隻見她的小手臂上包裹著紗布,上麵隱隱約約滲出一些血跡來,明顯是受了傷。
“簡直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也從來沒有雇人去殺你,你有證據嗎?”
“當年的事情就是證據,祁家老爺子死的時候隻有你一個人在病房,而且我親眼看著你帶刀進去。”
李月月的聲音擲地有聲,看樣子認定了江蕪就是凶手。
“江小姐,你說要來跟李女士對質,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江蕪看了一眼旁邊的警察,神色淩厲:“我再說最後一遍,她說的這些事情我全都不知道,我要見我的律師。”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無論警察怎樣逼問,江蕪都堅決不肯再多說什麼。
警方早就派人去李月月說的地方查看過,那裏的確有打鬥痕跡,況且那些帶回來的混混也已經承認就是江蕪教唆他們殺人。
不過據說江蕪是提前一天親自去找的他們,給了他們十萬元現金做定金,並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警察同樣也去調取了李月月的資料,發現她一年多以前的確在那家醫院做護士。隻不過時間實在隔得太久,並不清楚那天究竟是不是她值班。
除了證人跟證詞之外,警方沒有掌握任何直接指向江蕪的決定性證據。
本來警局規定二十四小時之後就該把人放走,可是礙於外界的輿論壓力,他們隻能暫時將江蕪收押。
江蕪就這樣在警局裏過了個夜,第二天一早由警察把她叫醒,聲稱有人來看她。
江蕪本以為是律師或者何思源,沒想到來到探視室,隔著玻璃見到的人竟然是祁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