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燈一亮，他的眉頭幾乎打結。
哪來的狗？
下一秒，他自然就想到了左如萱，臉上卻還是抹不去的不喜歡。倒是沒一揮手把狗扔出去，而是轉身上樓。
快步到了她臥室門口，他一把擰開門，走到她的床伴，看著床上熟睡的人，眉頭沒鬆，反倒越發可見的生氣。
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本身隻是不喜歡狗，並沒到深惡痛絕的地步，但這會兒的確生氣。
下午為了賀嘉煜，她特意找了他，這會兒，有了一條狗，她居然就可以睡這麼安穩了？有了一條狗，她連門也不等了？
他的地位還能被一條狗代替了，他怎能不氣？
可是氣歸氣，幾個深呼吸，他卻不忍心把她弄醒。隻咬了唇角，又一陣風似的出了她的臥室。
不過幾分鍾，左如萱懵然轉醒，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時間才皺了眉，秦曜還沒回來嗎？
想著既然醒了，去看看樓下的狗狗，她就摸黑出了臥室。
下了樓梯，還沒走到客廳，她的腳步停在一半，定眼看著客廳那頭的窗戶邊一抹幽暗頎長的身影。
“秦曜？”她不確定的聲音，充滿試探：“是你嗎？”
她穿著絨拖，走路沒聲，若不是她喊他，秦曜都沒發現身後多了個人，這也轉了身，不耐的皺眉。
他的別墅，不是他，她還想看見誰？
夜晚，壁爐的火不旺，看不清臉，但他一轉身，她也就知道是他了，卻也皺了眉，因為他手邊捏著香煙。
在她看來，他抽煙，多是有事煩心。但就算最近壓力大，這麼晚也不該抽了。
“回來怎麼不去睡啊？”她朝他走了過去。
她話音剛落，卻聽到了他吐煙圈的聲音，出奇的重。
走過去，她沒說話，但伸手從他唇邊拿走了香煙，淡淡的說了句：“你拿香煙當飯吃啊？”
昏暗中的男人微蹙眉，不說話，目光隨著她手裏的香煙，直到煙火熄滅。
左如萱轉頭，見他不說話也準備去睡覺的樣子，皺了皺眉：“不去睡？”
說著話，她卻也往狗狗睡的地方走。可是還沒到角落，隱約感覺他急速靠近，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忽然落進他懷裏。
“唔……秦曜！你……”濃烈的尼古丁味瞬間籠罩了她，口腔、鼻尖全是尼古丁的味道，舌尖全是他的霸道。
她幾乎沒法動彈，隻能仰臉承受他的強勢。
完全不知道他怎麼了，卻可以感受到他壓抑的情緒。
是因為下午她沒回答他的話嗎？
“嗚！”想得入神之際，隻覺得唇角生疼，驚呼出聲。
他居然咬她？
她猛然推了他，他退了出去，鼻尖卻緊緊抵著她的額頭。
“沒良心！”她還沒控訴他咬人，他卻忽然低低的道。
皺著眉，她一臉莫名其妙，不敢抿唇，因為太痛，他是真咬，抬手打了他一下，語氣也變得不好了：“你有毛病！我哪沒良心了？”
見他轉頭看了角落的狗狗一眼，狗狗正立著腦袋盯著他倆。
她越發皺緊眉頭，不就是收養了它，怎麼就是對他沒良心了？她一臉不服氣。
不過秦曜也回答不上來了，說出來他和一條狗爭風吃醋，他的麵子往哪放？
可是心頭堵著一塊，他連喘氣都不順。
“你今天去找我，當真為了賀嘉煜？”低沉的聲音，氣息噴灑在她額前，有點涼。
左如萱輕蹙眉，果然，是因為這事。
不過她沒回答他，而是忽然想到他最近都隱忍著，滿是好脾氣的樣子，今天怎麼變了？
“你不是不會生我氣麼？”她帶點戲謔看著他，不是還告訴她，不用試圖激怒他麼？
被她的問話噎了一下，秦曜抿了抿唇，不語。
她在想，要是點頭，他會不會暴怒？小心的看了他，隻好搖了搖頭，卻也說著：“他真沒參與，你知道的，所以你肯定也不會對他太狠，我根本不用擔心，對不對？”
試探他？
他勾著唇角看著她揚起的臉，怎麼有一種想狠狠捏一把的衝動？
當然，他沒有，隻是板著臉對著她：“看我心情。”
額，左如萱眨了眨眼，沒好氣的對著他：“這種事哪有看心情的？誰知道你哪天心情好不好？”
“看你表現！”他輕快的接了過去，許是剛抽完煙，聲音透著一股喑啞。
她更是一臉莫名其妙，這還怎麼跟她有關了？
不等她多想，他卻忽然湊近了臉：“你的表現好，我心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