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進了公寓門,盛澤拎著行禮往裏走。
秦曜進了門卻皺了一下眉,屋裏一片漆黑,以為她睡了,可房門卻是開著的,他感覺不到她的一丁點氣息。
‘啪嗒’幾聲按亮了客廳和她臥室的燈,男人看著她空空的臥室,終於陰了臉,快兩點了,這個時間,她居然不在?
他的眼底怒意漸現,這個女人!他不在,她是不是真的夜不歸宿?
轉頭看了一眼餐廳,桌上有東西,他皺眉走過去,是吃到一半的外賣,散發著難聞的餿味,冬天,外賣還能變餿,她到底幾天沒回來了?
轉眼,秦曜的目光卻被一旁隨意扔著的藥物吸引。
胃藥?感冒藥?退燒藥?全是新的,一盒沒拆!
男人的眉越皺越緊,她生病了?他記得她的胃問題不小,感冒發燒還不愛吃藥,怎麼會全湊一塊兒了?
原本說不管她,一聲不響就出差了,是想嚇嚇她,看看他再回來,她會不會一臉委屈的認錯,難道他過分了?
他心底猛然緊了緊,生氣卻已經轉為了心慌,她能去哪?背對著盛澤,他忽然低低的說了一句:“給海鷹打電話!”
盛澤以為自己聽錯了,秦總走之前可是跟海鷹說了不用管左小姐行蹤了的,皺了皺眉,還是照做了,那頭的電話卻好一會兒沒人接。
“秦總。”盛澤在背後忽然低低的喊了一聲,海鷹好容易接通了的電話還舉在手裏,然後給他遞了過去。
原本就皺著眉的男人,聽著電話那頭的話,臉色越來越沉,直至陰冷。
“等我過去。”幾秒後,他沉沉的說了一句,把電話給了盛澤,便大步匆匆往外走,剛脫掉的外套都忘了穿。
盛澤掃了一眼,迅速拿了他的外套追了出去。
郊外的淩晨越來越冷,可是關穎欣卻隻覺得麻木,手機被摔壞了,車門被鎖上了,看不清裏邊的情況,可是不用想她都知道會發生什麼,隻能拚命拍打車窗。
車裏的左如萱幾乎被擠在角落裏,麵前是一張惡心的臉。那一臉的色相簡直讓人想吐。
可是她沒力氣掙紮,隻轉頭想開車門,卻發現被縮得死緊。
這邊的人正陰陰的笑著,晃著手裏的車鑰匙,一臉得意,“告訴你,不用掙紮,現在一點多,是人都睡了,這兒沒監控,你也報不了警!乖乖伺候本爺,會讓你舒服的!”
說著那張臉猛然靠近,幾乎是啃著她的臉,一手撕扯她的衣物。
她除了雙手抵擋別無他法,結果,她自己都可以預見。
那一刻,她竟然反倒怕過後成了麻木,忍不住怨恨秦曜。如果不是他,她不會酒吧買醉,不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可是轉念想,怎麼能怪他,他沒義務時刻護著她,是她自己不爭氣,誰讓她動了情,誰讓她要爛醉?
她忽然放棄了掙紮,反而軟軟的挪了挪,把自己躺好,冷冷的笑著。
這一動作,讓正在埋頭撕扯她胸前衣服的男人愣了,抬頭看了她嘴角冷冷的笑意。
隻見她眯著眼,醉醺醺而忽然漫不經心的說:“不就想做嗎?急什麼?”
這荒郊野外,連個鬼影都沒有,誰知道抵抗的後果會不會是先奸後殺?她從來沒有這麼怕過,手心裏全是汗,故作鎮定的聲音裏極力掩飾了顫抖,這是她爛醉僅剩的理智了。
她也知道自己沒必要為誰守身如玉,可是她更不甘,就因為秦曜不管她了,她就墮落,給誰看?有誰心疼?
同時,她心底卻還有一絲期盼,她若真的出事,他會出現麼?
眼看著這個男的放鬆了警惕,她才把手摸向背後,把安全帶握在手裏。
可是她一點把握都沒有,全身沒有力氣,她甚至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臉,隻覺得全世界都在轉,剛才被他扇了一巴掌,臉頰還在痛。
此刻身體以怪異的姿勢窩在車裏,男人已經胡亂的脫了衣服,隨手一扔,肌膚的碰觸讓她覺得惡心。
可是她忍了,故意扭曲著身體,拖延時間,終於見他把車鑰匙放在了座位上。
她裝作沒看到,目光低垂,卻越發緊張,她不知道開了門逃出去能跑多遠,甚至以她的醉態,可能一步都走不動,可她不能坐以待斃,就算被玷汙,至少要盡過努力,否則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終於看他幾乎沒了警惕,她猛然用安全帶繞了他的脖子,拚了命的也不鬆手。
“嗯……彭彭”的聲音是男人忽然被勒住脖子的的悶哼,還有用手肘打在座椅上的掙紮,嘴裏還模糊而陰狠的罵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