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關係不大!”那邊的秦祥卻也不客氣的回了一句,擺擺手。
這父子倆的交流方式,讓左如萱好笑的皺眉,去了一次秦宅,一直不見秦老爺說話,看著挺嚴肅的人,沒想到和兒子對話卻這麼隨性?秦曜這種冷脾氣的人無奈的樣子,倒是讓人心底暗爽。
“秦總,都準備好了。”和秦老爺一起來的醫師在一旁說了一句。醫師說完看了秦老爺一眼,收到對方感激的眼神。
可他真不是故意帶秦老爺來的,是他老人家耐力太頑強,硬是打聽到了他今天的行程,一路跟過來了。
“哦對對,是不是說要做檢查,快去快去!”秦祥一聽,在兒子之前積極發話。
左如萱笑著點點頭,看了秦曜一眼才跟著醫生往臥室走。
等他們走了,秦曜毫不客氣的冷盯著對麵的人,不過他還說話,秦老先生卻先勝券在握的開口了。
“我勸你啊,不想讓你母親知道你住這兒,就別轟我!”
赤裸裸的威脅!男人閉了閉眼,隱忍著無奈。
“說!幹什麼?”他最終低低的問。
秦老先生卻神秘的一笑:“你知道我除了圍棋什麼都不愛,集團的事你用不著,我都快悶出病了,參加了老年圍棋社,上周剛過了把癮,長臉了!不過有人要我再露一手……”
“說重點!”男人低低的聲音,忍無可忍的樣子。
“我媳婦聰明,我討教一二!”秦老先生道。
秦曜卻皺了眉,這跟左如萱有什麼關係,她就一歌手,切個蔥都能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顯然腦子不夠用,懂什麼圍棋?
“別想著套近乎,我可告訴你,別以為當年逼走她的事,你沒主謀,我就見得對你有好臉色,就算是你妻子主謀,你也沒少撐腰!這會兒想靠近左如萱,耍什麼花招?”秦曜一副洞悉一切的神色。
這可把秦老先生說的不服氣了,神色認真下來,倒也頗有秦家家主的樣:“啊曜,你怎麼還提這事,那怎麼說也是你媽,Tita是委屈了點,但母親為兒子好,初衷是可敬的,況且,這麼多年了你付出這麼多,她絲毫不原諒,不懂得適可而止,這心胸也好不到哪去,你都結婚了,聽你這麼警告我,定是認真的,我放心了,對人家好點!”
猛然覺得說偏題了,秦老先生才沒繼續和他糾纏,而是略顯關切的等著。
之前聽過一點這個姑娘摔下舞台的事,後來沒聽見了,原來是真的。看這小子這麼護著,估計兩人感情不錯!秦祥想。
終於檢查完畢的時候,醫生把結果現場給了秦曜,聽那意思,就是沒大礙。
剛送走醫生,訂的餐終於來了,時間正好。
隻是看著這熟悉的包裝食盒,左如萱蹙了蹙眉,好似猛然被點了快退,還記得當天秦曜和人在‘蝦兵蟹將’約會的場景。胸口不免還是難受了一下。
那頭的男人也走了過來,看著她把食盒放在餐桌上,見她神色不對,卻沒想多提,隻是微微笑著說:“不是喜歡麼?給你補一頓,不高興?”
她搖了搖頭,笑得有些勉強。
不過,看到又是蝦又是蟹的,秦祥原本想問兩人不做飯幹嘛點外賣,卻忽然轉而皺眉看著他的兒子:“你什麼時候愛吃這東西了?”
他的話音剛落,秦曜卻看了那頭的左如萱,然後狠狠掃了這個不速之客:
“閉嘴!”
秦祥識趣的不說話了,估計是兒媳婦喜歡!
但左如萱聽出了端倪,看了秦曜。
他卻隻是一笑,坐到她邊上。
還沒動手,邊上的秦祥很合適的加了一句:“給媳婦剝著吃,我對你媽就是那樣的!”
不意外的,反正每一次他說話,兒子都會橫他一眼。
“呀!這手怎麼回事?”忽然秦祥湊近了看著左如萱的手背,隱約的傷疤好幾厘米,然後轉而看著自己的兒子:“給你做飯傷的?男人讓女人做飯就是不該,還受傷那是千不該萬不該!”
“說完了嗎?妻管嚴,說完了該走了。”秦曜不客氣的看了他父親淡淡的說,習慣了兩個人之間的說話方式。
再者,她手上的傷疤,的確會提醒他,讓他想起她曾經對他如此擔憂、焦急。這算是他欠左如萱的,根源的錯在他。
有一個不速之客在兩人之間,倒是調節了氣氛,原本慢慢變好的氣氛,更是添了一份說不出的輕快,在左如萱看來,還有些詼諧,尤其是秦曜那句“妻管嚴”,讓秦老先生立刻沒了聲響。
她笑了,難怪在大宅秦老先生一直不說話,發話的都是秦夫人。
不過,這樣的或許隻是表象,她聽說過,秦家老先生,對他的妻子是極為寵溺的,無論他妻子脾氣如何,在他那兒都是對的。